却是潘鳅将捆在一起还包着油纸的几支步枪搭在他肩头上。
“你也别歇着,这些枪叫交给你来抗着,千万给我仔细一点,别摔地上了。”
虽然潘鳅对着木裕堂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木裕堂心中却是没有过多的害怕。看着这些跟自己年岁相近的土匪后生,他心里竟然生出几分亲近感。
不像之前他见过的平波堂丁仁庆手下几个随从,那种从身上就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之气,让你从心里就觉得害怕。
他不知道,义虎帮这些帮众大部分都是老实巴交的穷人孩子,虽说跟着赵青虎做了好几票无本买卖,但大多都还没见过血,更不要说亲手杀人了。他们身上自然就少了杀气和凶气,再是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也不会让人从心里感应到危险。
而丁仁庆的手下可都是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的恶匪,加上又不懂得掩饰,自然就很容易让人感觉到他们的杀气。
而木裕堂扛着沉甸甸的步枪,心里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甚至对潘鳅还多了几分好感。就因为年轻人最怕就是被孤立。
你想想,来到一个陌生环境,看到别人都忙忙碌碌,就是你一个在旁边如个陌路人一样闲站着,不要说别人如何看你,就是你自己也会不自在不是?
现在被潘鳅分配了活计,哪怕只是出个力气的事情,也让木裕堂有了些许归宿感,起码觉得自己不算是个吃闲饭的人了。
要说这个木裕堂也是木家的一个另类,自小不喜好读书,什么算账买卖更是不愿意去学,反而对舞枪弄棒很是上心。
木天德一生妻妾无数,当然也生养了不少后代。
可惜的是,闺女姑娘生了一大堆,儿子却是只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