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小侄刚从九死一生的战场上回来,大帅您就幸灾乐祸的说风凉话,至于么?”
大帅可不管,依然乐呵呵地笑着,并不急于给周文解答,想看看这小子自己能不能悟过来。
周文靠在座椅的后背上,闭目沉吟了一会,突然睁开眼睛,双目放出了一丝精光说道:“小侄猜想,校长此举恐怕有两个意思,一个是拉拢褒奖,一个是亲自出面调解我和孔家的冲突。”
说到这里,他继续顺着思路道:“至于将电文直接发给绥靖公署,必是已经跟您老已经摆明了利弊,要您老督促我尽快启程,小侄儿猜想,校长必然还有一封直接给您老的电报。”
“呵呵,你小子就是聪明,大体情况也就是这样。”大帅在夸赞周文的同时,心里也颇有几分得意。
像佣兵团这等战力的部队,就是那位校长也是自认把控不住。他下的命令,这位匪性难改的小土匪可不一定就会严格遵从。
而且从以往的历史来看,周文这人表面亲和温顺,心里却是个手段狠辣、杀伐决断的主,报仇更是从不隔夜。
校长其实就是担心周文表面答应,但却是以各种借口推诿拖延,弄不好就会悄悄下狠手报复。
万一真把孔家的人,特别是孔系的直亲给杀了,后面可就不好收尾了。
那就等于逼着校长去跟周文翻脸。
要是一般的军阀部队,以中央军现在的实力,说收拾也就收拾了。
但是这支中央党部教导总队么,可就难办了。
先不说这个小土匪现在是在北方大军阀山西王的地盘上,自己鞭长莫及。
即使是能够调集大军围剿,也难以保证就能将这支强悍得超出想象的部队不漏一人的全部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