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一个30来岁的日本壮年男人也是孤身一人,身上虽然疼痛但是脚上更是受到重创而移动不便。
两个男人的眼中都带着疯狂之色。
一个是在愤恨自己懦弱无能导致妻儿被杀死,从而在心中开始爆发出一股燃烧自己身心的愤怒和决绝的火焰。
一个则是终于发现自己的愤怒有了一个宣泄之处,急于用杀人和鲜血来让自己的疯狂和恼怒得到治愈和平复。
两个男人都想杀人,都想杀死对方。
柴友德艰难地站了起来,激烈喘息着,眼睛却是看向了在自己两米之外的,那根粗壮的,用结实的圆木制作的门栓。
小纯骏太则是艰难地用双手在地上奋力爬着,眼睛则是看向了三米之外的地上,在牛皮枪套中静静躺着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但是,柴友德的下一个动作就让小纯骏太的眼神从疯狂变成了焦虑,然后又从焦虑变成了绝望。
柴友德迈出了一个根本不像60岁老人的一步,其实也不能算是“迈”,他那敏捷的动作用“跑”可能更加贴切一些。
两米距离,一步就到,弯腰就拾起了那根由于常年使用,已经变得有些黝黑,有成人手臂粗,长达160公分的门栓。
而对于小纯骏太现在的爬行速度来说,三米距离却是八嘎的远了一些,于是他嘴里开始大喊起来。
呼救、恐吓、谩骂等一系列鸟语开始在这个小院的上空回荡。
但这一切却是毫无任何回应,他的手下现在已经冲出了村子,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他的呼救。
也许那几个躺在担架上苟延残喘的伤兵能听到,但也只能是增加他们陡然产生的恐惧而已,更不会让柴友德的动作稍慢哪怕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