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电讯室的路上,钱长官心里对周文有些佩服,校长的应对果然没有超出那位小兄弟的预料。
钱长官是12月初才带着军委会的空军考察团从欧洲归来,而且回来之后就被校长命令筹备国民政-府的航空委员会,并且任命他为委员会主任。
而在历史上,这位钱长官是一直没有放下军权,还参加过对我苏区的围剿指挥,但是现在他听从周文的劝说,早早辞掉军事主官的职务,反而更得校长的信任,提早几年就被任命为全国航空委员会主任一职。
要知道这个时期中国空军才建立不久,航空委员的管理权限很大,不仅仅是指挥空军部队,还包括各地的机场、空军装备采购和机场保安部队,可以说涉及航空的所有事务,他可以一言而决。
而钱长官回国之后第一时间就与周文取得了联系,包括今天的这番说辞也是他在得知周文有去河北抗战的意向之后,有意为之,帮着这个小兄弟轻轻推了一把。
要是以前他与周文电文往来还有些不便,但是现在航空委员会也有自己的电讯处了,自然就便利了许多。
关键还是钱长官对周文已经有了盲目的信任,他回来就知道了周文在淞沪抗战中的一系列惊艳表现,心中佩服之余,也认为是理所应当。别人不知道佣兵团的厉害,他可是与周文在中原大战中合作紧密,对于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是从震惊到叹服,再到现在的见怪不怪了。
至于周文与军委会某些大佬的矛盾,钱长官倒是不放在心上。之前是自己不在家,现在回来了,你们谁再敢惹我这个兄弟去试试。
身兼侍从室一处主任和全国航空委员会主任两个重要职位的他,虽然目前还只是个中将,但是权利之大,已经不是什么军长、师长之流能比的,哪怕是古直轮、陈上将之流,也要先在心中掂量一二。
但是此时的南京,心中想着周文的人不只是钱长官,还有正在归家途中的刘若兰。
自从周文离开南京回山西后,刘若兰本来还有些不忿与周文离别时,连邀请自己去山西做客这种场面话都不愿意说,但是心中也感有些奇怪,这与他平时表现出来的超高情商有些不符,好像之前的示好不过是逗自己开心罢了,但就是仅此而已吗?刘若兰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