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流着泪望着父亲笑,父子俩就这样互相望着,笑着,泪流着……
然后不管是周文帮周镜海清洗身子,上药,还是周文端着米粥一勺一勺地喂他,他的眼神始终没离开过周文。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父子二人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也没必要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屋子里的其他人做事都轻手轻脚,不愿意打扰这父子二人久别重逢后子孝父慈、祥和宁静的气氛。
……
下午两点钟,许大成带着弟兄们赶到了。已经在正堂前的院子里排成一排站了几个小时的十几个男女佣人,看着卡车上呼啦一下跳下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上来就把院子前后围了个严严实实,两挺机枪就架在大门口。几个已经站得腰酸背痛的佣人马上就吓得软倒在地上。
坐在正堂门口一张座椅上的周文,冷冷地看着这些佣人一直没有讲话。这个期间想说话的佣人都被打老实了,只能乖乖站着,害怕地望着眼里发着寒光的周文。这还是以前那个和蔼可亲的文弱少年吗?还是那个见人都笑眯眯很有礼貌的少爷吗?
这时许大成走了进来说道:“阿文,商号那边我让嘎子带人守着,人都控制起来了。这边完事儿了就过去。”
周文点点头说道:“大成,你先上楼去见见我爹,他见了你肯定更高兴。”
许大成答应了一声就上楼去了。
周文对着被捆着跪在地上快吓尿的张友峰一家三口冷冷地说道:“开始说吧,就凭你们几个家奴不可能有那么大胆子谋害主家。说吧,不说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