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子言的语言随和了起来,张嵿也是颇为开心,也随和的说道:“哈哈,你呀,瞧不起我行署的伙食,也不喊我一起。”
说着便起身和王子言一起出去。出了正厅,二人便立于正厅下又聊了起来。接着笑道:“我人生地不熟,你要多给我参谋。”
王子言心领神会道:“粤菜不同鲁、江浙,这里广州府有一个馆子,厨子的手艺好,烧的一手好烧鹅,清而不淡,鲜而不俗,嫩而不生,油而不腻。”,又不等张嵿说话,他又摇摇头,“不行,老时俊兄在此等候,容我脱了官服,我唤你,我们一同前去,如何?。”
张嵿一瞧自身也笑着道:“你瞧瞧我,今天不成,不是扰了子言兄的兴致。今天有事,我还要将腹中的议案形成文字,不然怎么吃的下?”
王子言也拍着额头笑道:“瞧我这记性,这可关系着广州府百姓殷殷期望之事,那就不打扰时俊兄了。”
张嵿闻言忽然叹息半声,“上有朝廷的期望,下有百姓的生活,我如何不重视,子言兄后勤一事就拜托你了。”
“请张总督放心,事关国事,我怎敢怠慢!”
二者拐弯抹角还是扯到了正题上。
张嵿看看左右,委婉的说道,“我本不愿出山,只是陛下一番振作,做为臣子如何不思报效?我给你交个底,此次不把佛郎机人打趴下,我当自刎以谢朝廷。”
王子言闻言错愕片刻,又笑道,“严重了,广东和他们较量过,也不过如此,我没带过兵也知御敌当在国门之外。”
张嵿又想起了原先的那份预案,心中微微叹道,对着王子言道:“子言兄,我也是带过兵的人,你的顾虑我是清楚的,防不如打啊。”
此刻王子言如何不知张嵿话里的意思,做为地方官他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这点上张嵿做过地方官也清楚。
闻言片刻,王子言朝着张嵿深深鞠一躬道:“我书生之见,时俊兄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