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皆沉默不语,北直隶好一些的原因就是这里天子脚下,还不敢太胡来,底下就不一样了。秦金、夏言如何不知,只是在京城那么久了,却发现这股风却是越刮越烈了。
张宗说言道:“这风刮的厉害,听说都越过长江、淮河,河南地界也有了。”几人闻言心中都吃了一惊,这河南可不比苏、浙,要是这样不出百年,大明就完了。
现在看来天子不是在赌气,而是真的被触动了。
张仑坐在那里心中腹诽道:“狗屁的耕读世家。玩的比我们还花。”
此时张宗说问道:“夏勋呢?他没有回来么?”
夏言道:“他还没回来呢。”
张宗说言道:“那还好,在下面多待会儿也好。”
张仑笑道:“这话奇怪,怎么多待会儿就好了,你们还是亲戚嘞?”
张宗说冷笑道:“正是呢,什么亲戚不亲戚嘞,有时候你把他当亲戚,他把你当刀子嘞。”张仑忙笑道:“我今儿是怎么了,改天要去寺里拜拜了,偏都碰着你们的气头儿上了!”
张宗说心中腹诽道:“谁叫你赶着问来了!”却说道:“谁敢得罪英国公呢?”因又寻思道:“这老家伙心思太滑,老想着躲。”
张仑只是笑,却并不回答。夏言和秦金坐立不安。
张仑知们听了不愿听的话,才有此状,因笑着对张宗说言道:“你别装老实了。除了他,陛下不是你亲戚?”
张宗说心中骂道:“老家伙,你也给我挖坑。”嘴上嘟囔道:“算不得陛下。”
一会儿秦金和夏言便起身告退,辞了二人便回房休息了。
这会儿子就剩他俩了,张仑说道:“我们这些人,除了早些年还好,还能出去带兵出征,后来基本上就不用我们了,朝廷厚待我们这些个勋贵,我们也知足。即使犯了法,朝廷治罪,也只是夺爵的。你们这次出来好好办差,必是不会错的。实告诉你罢,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我是怕事不愿意出来,那就错了,而是陛下非要我出来的,那这次陛下为何让我出来?还有你和他?无非是让你们跟着我学点东西罢了。你们年轻,又在陛下身边,这次出来后,好好办差,就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你看看夏言,陛下多赏识他,不也让他出来历练一下?为什么?你没功劳谁服你?就凭你家出了皇后?人家夏勋家也出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