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嗵嗵嗵…”
九二式重机枪的七点七毫米重机枪弹如一阵钢铁暴雨般刮进即将冲到第一道壕沟前的鞑子人群里;
有些拥挤冲锋的鞑子好似多米了骨牌般成片倒地;
这就是重机枪子弹的威力,超远的有效射程,超强的穿击力;
原本还在为即将冲入工事进行肉搏而疯狂的鞑子就被成片成片的击倒当场。
两道壕沟里正想举枪还击的众人也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那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杀敌的场景,不禁也让他们为之震撼;
上百鞑子几息前还在张牙舞爪的往自己这边冲来;还未等他们举枪射击,这短短几息间就倒毙如此之多;
那接连贯穿披着甲胄三四人,身前血雾暴起的场景,更是让这些见惯厮杀场面的众人吃惊不已。
“李山!”汪轶鸣抬腿踢了一脚身旁还在为眼前场景目瞪口呆的李山道,
“你特么傻愣个屁?赶紧的,老子再示范一遍,你小子别这个时候给我出了差错!”
“是…是!大人!”
回过神来的李山,忙又仔细看着汪轶鸣从弹药箱中取出弹板装填上,一拉上膛,两手按下扳机;
“嗵嗵嗵…嗵嗵嗵…”
九二式重机枪再次喷射出火舌,收割着掩体前方那几百鞑子的性命;
“装弹!”
听见汪轶鸣的吩咐,李山有些踉跄的双手捧着一排重机枪弹板给九二式装填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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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慌!稳着点!”
看着这个有些哆嗦的家伙,汪轶鸣厉声提醒道;
还好,虽然是他第一次给九二式重机枪上弹,稍有点手忙脚乱,但也总算成功的完成了;
“好!”
一拉枪机,汪轶鸣便知子弹顺利上膛;
“嗵嗵嗵…嗵嗵嗵…”
九二式重机枪再次打响,继续收割着阵地前方那群鞑子的性命;
一排接着一排弹板打出,李山越来越熟练,手也越来越稳,已经无需汪轶鸣提醒,他便可熟练的知晓何时快速的给九二式上弹。
估计打出了十五六排弹板的子弹;工事前方可以说是为之一空;
鞑子的尸体又多出几百具,横七竖八,一具叠着一具;隐隐还有未死重伤的鞑子在尸堆中蠕动和哀嚎;
树枝断木散落的到处都是;汪轶鸣无心管其他,提醒众人不要走出掩体;
望向庄墙的方向,那里才是主战场;
这里一耽误,那庄墙方向果然不妙;大批的鞑子已经借助绳索开始攀爬上庄墙;松散的火铳和燧发枪声已经证实战况极为不妙;
现在这个距离如果用掷弹筒进行火力支援怕是收效甚微,可是前出阵地,暂时又不是可取的办法,那倒毙在阵地前方的鞑子尸堆里谁知有没有,有多少是装死,想借机偷袭发难的;
可是庄墙方向已经到了不得不救的局面;
想起刚刚那阵箭雨,汪轶鸣缓过神来;对着下方喊道:“老黄!老常!”
“在呢!”
“在,汪千户,何事?”
二人从重机枪屠杀建奴的震惊中被汪轶鸣叫醒,忙高声应道;
“兄弟们如何了?可有什么伤亡?”这是汪轶鸣更加关心的事;
停顿了片刻;
“鸣子,咱这边祝方、刘启远手臂中箭,已经处理好了,伤势不重;另还有两个东厂兄弟分别大腿和小腿中箭,伤势稍重,正在处理。”
“汪千户,我这里受伤兄弟稍多,有七个兄弟中了箭伤;幸有掩体、藤牌和甲胄护身,都没伤到要害,已经在处理了。”
听了二人的回复,汪轶鸣也只是暂时松了口气;
“你们先暂时止血包扎处理,战事稍缓,我再给他们一一好生治疗。”
“好!”
“好!知道了,多谢汪千户!”
汪轶鸣深感时间紧迫,却无暇马上给这些受伤的兄弟们处理伤口;得知无人战死,虽有不少受了伤,可是都无大碍,便暂时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