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
弘历只穿着寝衣坐在榻上,全身羞红的看着折子。
本应上述国家重事的折子上却满是不可视,不可语的话。
一身朝服的臣子跪在他的脚边,安分的低着头恭敬的递来朱笔,“请皇上批阅。”
臣子弯着腰,那双白净的手离开时却握住了皇帝白皙的脚踝。
“皇上可是有些凉,这脚怎么这么冰?”臣子理应为主分忧,照顾好皇帝的身体也是臣子本分。
臣子微微上前,俯身抱着皇帝的小腿,温热的手抚摸着皇帝的脚背,小腿,直到腿根。
“朕不冷,爱卿退下吧。”弘历只觉得浑身都紧绷了,手里的笔都有些微微颤抖。
“皇上,您折子还未批阅完,可要微臣教您?”他是先帝留给小皇帝的,自然要教小皇帝如何处理朝政。
看着许久也未落下一个字的皇帝,俊美的臣子抬头看向了年轻的皇帝。
“皇上,你瞧这句邀您赴云~雨的话,您该批注准许!”臣子握着皇帝的手落下字后转身亲吻着满脸羞红的小皇帝。
“皇上,呼吸要微臣教您吗?”小皇帝年轻,他还得多教教才行。
“放肆!”
“皇上,身为皇帝理应体恤臣子。”他那么辛苦做事,不求权,不求财,他这么忠心为君,皇上得多夸奖他,多赏赐他才行。
屋里响起了阵阵铃铛声,满是青筋的手伸出来紧紧抓住了帷幔。不一会,一双柔嫩的手将皇帝挣扎的手拉回来了帷幔中。
皇帝看着穿的一本正经的臣子脱掉了那严肃的朝服,露出了玄色外衣下火红的里衣。
“皇上,后宫若是不能为皇上绵延子嗣,臣愿为君分忧。”
屋外天色大亮,满身吻痕咬痕的皇帝羞红着脸自己穿着里衣,床上的人媚眼如丝,笑着说道:“微臣今日身子不适,不能陪皇上一同上朝。”
皇帝匆匆离去,他哪里需要人陪,他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
天气转暖,御花园里不少的花开始争春,被关了许久的如懿带着海兰正好在园中赏花。
黄绮莹正巧又碰见了两人。
海兰一见淑妃眉头紧皱,她一脸不开心的低头行礼,“淑妃娘娘安!”
黄绮莹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冷却,海答应这是在给她下脸色,“海答应怎么见了本宫这般不开心,你这副作态是在埋怨本宫?”
海兰害怕的直接跪下,“嫔妾不敢,娘娘息怒。”
如懿没有拉住下跪的海兰,转头不满的看向了黄绮莹,“淑妃,无故苛责嫔妃,皇后娘娘就是这般教导你的?”
“娴妃,不敬本宫,不敬皇后,责抄写宫规五遍,明日一早送来翊坤宫。”黄绮莹冷冷的看着两人说道,她可不是一心想要贤字的皇后。原本好好的心情全被这两人毁了,真是晦气。
她如今有宠有权,她当嚣张跋扈的妃子娴妃又能奈她何?娴妃如今可无人能给她撑腰,一个落魄的乌拉那拉氏和她的那包衣小族又有何区别。况且,她可是有富察氏撑腰的。
富察家并不知晓富察福晋和素练的对她下毒一事,皇后送去富察家的信件可都有皇上亲自看过,能送出去的消息除了平安并无他事。
在富察家的心里,她就是皇后手里最好的棋子。
如懿幼年起便写的一手好字,她抄写的宫规工整秀气,黄绮莹翻看了会满意的说道:“环心,送去各宫各院,娴妃书法过人,也让众妃欣赏下。”
钟粹宫里,苏绿筠和陈婉茵翻看着娴妃抄写的宫规不由叹赞到:“娴妃娘娘别的不说,书法真如淑妃娘娘说的过人。”
陈婉茵也很是喜爱,笑着说道:“淑妃娘娘说了,希望我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妹妹的字过于轻飘,如今有着娴妃娘娘的字帖,想来也能练出一手能入眼的字了。”
“妹妹妄自菲薄了,你的字画出众,连善画的淑妃娘娘都总是夸赞你,娴妃娘娘的字虽好,却没有自己的风骨,不过是模仿的像罢了。字画本就是文人的灵魂,妹妹已经有自己的风采,何必再去学习他人。”
苏绿筠劝说着,她和陈婉茵都出自江南文人世家,她们都曾亲眼见识过真正文人风骨,她可不想陈婉茵因为他人废了自己的一手好字。
“多谢姐姐,是妹妹着相了。”她以为淑妃娘娘将娴妃的字送来是让她们也多学习这般字体,她有心攀附淑妃却差点忘了淑妃娘娘更喜爱她原本的字画。
启祥宫里,金玉妍将手里的宫规扔给了贞淑,“贞淑,你试着模仿看看。”
技多不压身,总会有用得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