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尔等,今日无论如何,汝等皆须放我等入镇,半刻时辰亦不可延误!
吾等漕运司乃是奉朝廷之命,专程赶来平定叛乱。
倘若因汝等阻拦而贻误朝廷要事,致使一切不良后果产生,那这所有责任皆由汝等全权承担。
届时,莫说是区区县丞与团练,即便是县令乃至知府大人,亦会遭就地免职,并受到严厉惩处,绝不姑息!
故而奉劝汝等,还是尽早认清形势,老老实实地将吾等恭敬请入镇内。
至于这剿灭叛军匪寇之事,交由吾等来处理才最为妥当。”
说罢,姜把总猛地扬起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剑,剑尖直直地指向姜财主等人,面露威胁之色。
“少在此处胡言乱语、装腔作势!
咱这白水镇所现叛军早已被吾等清理得干干净净,又何须劳烦汝等大驾前来镇压?
依我看呐,怕是汝等听闻此处有叛贼出没的消息后,妄图趁机过来分取一杯羹罢了!”
许地主毫不畏惧,当即纵身一跃而起,怒目圆睁,回怼了这么一句。
只见那欧千总瞪大了双眼,满脸怒容地指着对方,口中连说了三个“你”字,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
“你,你,你,好一个顽劣的刁民!竟然胆敢如此放肆地跟咱们讲话?
简直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哼,我看你们就是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目无法纪的乡野农夫罢了!”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刻就要忍不住冲上前去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瞧瞧。
然而,身为漕运司千总的身份让他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怒火,转头对身边的手下喝道:
“快去把田县丞叫来,本官能跟这种无知之人没什么可说的,我倒要看看这田县丞怎么处理此事!”
此时,在外围的郭直将双方的对话一字不落全都听在了耳中。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自己不过是一名叛军降将,如今身处这般场合,实在不宜贸然冲到前面去加以阻拦。
毕竟像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由当地的士绅出面解决更为妥当些。于是,他便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