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算了吧,何必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事耽误你自己读书呢。”
家里人七嘴八舌地劝着,秦扶清默默听着,一言不发,末了才道:“我再考虑考虑。”
他回到房间,关上房门,留下面面相觑的秦家人。
“是不是把话说的太严重了些,伤着他了?”
“其实石头也是心善,为了这些女娃好。”
可惜女娃们说话不顶用,村民又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秦扶清坐在书桌前,如同冷硬的雕塑一般一动不动。还能听见外面家人为说话太重感到愧疚的话,说他不心灰意冷那是假的。
倒不是因为女孩们不能读书一事心冷,毕竟这事没头没尾的,只是他仗着自己在村里有点话语权的一次尝试。
以利动人最牢固,可他一个秀才,就小报这一点挣钱的本事,创造不出足够的就业机会,别人也不是傻的,会被他三言两语劝说放弃眼前的利益。
穷人家从来不相信什么长线利益,他们只看眼前。
他心灰意冷,因为他就是个异类。
彻头彻尾的异类。
男人的身体,女人的心,是为异类。
封建的环境,超脱环境的思想,更是异类。
得益于上一世的宿慧,他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什么是对的,可他仍旧改变不了,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