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头正在给花枝系草绳做标记,抬眼一看,点头道:“可以,再找一朵今天刚开,花粉还没掉的花。”
娄含真乖乖照做。
其他孩子也在做着类似的工作。
他们取下花瓣,还不能伤到里面的花蕊,再下面的工作,都是秦石头自己完成,花瓣全部摘除,露出黄色的花蕊,雌蕊的周围是雄蕊,雌蕊的颜色比较淡。
用手指把雄蕊拔掉,留下中间的雌蕊,再把开放半日还有花粉的花作为父本,取雄蕊花粉蘸到雌蕊上,授粉成功后,雌蕊的颜色就会发生变化。
半个月时间内,秦石头陆陆续续做了几十株花的授粉,还都用不同的草绳做了标记。
等到花谢老去,这些花枝留到秋天,就会结出花种,取种明年再种下,就能享受拆盲盒的快感了。
石氏坐在屋内窗前刺绣,眼睛时有疲乏,她一抬头,便能从窗户看见窗外,女儿和丈夫的学生们在花丛里不知忙活什么。
她从不多问,也不与这些学生过多说话。
女儿从前还背着她与学生玩,自从上次她替秦石头说话之后,便再也没拦着了。
家中只靠娄雨贤那些束修,根本难以支撑,虽说家中只有一个女儿,石氏也总想多给她攒点嫁妆,免得日后嫁出去受人欺凌。
她是石家的庶女,想让爹看见自己,拼了命地苦练女红,后来嫁给娄雨贤,因着娄雨贤的秀才身份,家中才给她几分正眼。
没曾想,兜兜转转还是被家人看不起,反倒是讨好他们学来的技艺帮自己度过不少难关。
她任由自己胡思乱想了会,又沉下心来安心做刺绣。
秦石头不止给娄夫子家的月季做了杂交,休沐时回自己家,给家中的月季同样做了授粉。
不过他还多做了一些尝试,去田间地头采同样是蔷薇科的刺苔花,给月季做了授粉。
他上辈子没搞过这些,只选修了生物,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收获。
只能等时间流逝,慢慢检验成果。
与此同时,他为了给强子筹药费扦插的那批月季也长出新芽、结出花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