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翻动了一下盘子里的鱼肉，抬头问拉瑟福德。

“金属的。”

“那就好，我能帮你修好它。”

“真的吗？”

拉瑟福德的浑浊的眼眸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但是很快又暗淡下去，他低头看着自己断掉的腿说：“就算是修好了也不能出海了，两个残缺的老家伙已经不能征服这片大海了。”

拉瑟福德将目光转向远处，安静的码头上立着残破的风帆。

“话说说的不必太绝对，我们去看看你的船吧。”

莫飞三下五除二，将盘子里的东西全部塞进嘴中。

几人来到码头上，海面上飘着一艘锈迹斑斑的渔船，船的尾部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切掉了一般，只是经过了简单的修补。

“这是……？”

莫飞看着船尾都奇怪的损伤，并不像是撞击，而是整块消失不见了。

“两年我爸爸驾驶它出海的时候和其他的船撞在一起了，他的腿也是在那时候受的伤。”

优娜看着船，又看了一眼船，又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卷着烟卷的父亲。

“可是，这好像不是撞击产生的损伤，船身两侧的金属向中间弯曲，还有很多规则的裂痕……”

莫飞的一句话让拉瑟福德怔住了，他将还没点燃的烟从嘴里拿出来，声音激动的说:“你也看出来了，我这是受到了幽灵船的袭击。”

“爸爸，你不要再讲那些骗小孩子的故事了。”优娜生气的嗔怪道，转头对莫飞说，“你别介意，他只是当时收到惊吓，才会……”

“等等！”莫飞果断的打断了优娜的话，“大叔，你是说你遇到过幽灵船。”

“你也相信幽灵船。”

拉瑟福德蔓延激动的心情，仿佛面前这个异国少年是一个久未谋面的知己。

“如果我还是小孩子，我可能不相信，可是我长大后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有很多疯狂的故事。”

“总算是有人相信我了，他们都说我是大脑收到了刺激。”

拉瑟福德在一块凸起的石头坐下来，点上嘴里的烟，讲出那个故事。

“两年前，我开着渔船在捕鱼，那一天收获很多，因为船后面拖着的渔网太重，刚好又赶上大雾天气，所以船行驶的很慢，忽然我感觉渔网好像被什么东西挂住了，正当我去船尾检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后面出现了一艘巨大的沉船，沉船张开大口，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船尾，当时船身倾斜，变形的船身也压断了我一条腿，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听完拉瑟福德的经历，莫飞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

牟兰在一边问：“大叔，您确定当时你看清楚了是沉船把你的船给……吃掉了？”

“当时的大雾让我自己都怀疑是一场梦。”拉瑟福德深吸一口烟，“可是消失的一半船和装满鱼的渔网，还有……我这半条腿，都证明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