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空调调大,刚刚回到座位上坐下,就见程实的名字在顾澈的手机上跳跃,顾澈立刻接通,两分钟后,他挂上电话,“老八的妹妹抓住了,她承认了,魏无忌说的是对的。”
陆离拈起一粒糖蒜,“云峰,看来你们道教也可以开间侦探事务所,根本不用查案,直接算卦就行。”
“哼,”上元吃下一筷肉,“你们真的太小看宗教势力,很多的信息,循正规渠道查非常困难,但借助一些旁观左道的东西,想要什么信息,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你真当魏无忌是算出来的?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事先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刻意的去收集过信息?”
“你们知道吗?”顾澈拈起陆离帮他剥好的糖蒜,“同样的问题,如果我问你们,你们能像魏无忌一样告诉我吗?”
“不能,”云峰微笑起来,“这件事,我们可真的不知道,警方查出资金的来源,就能查到她把程杰出卖给谁,通过那个人,就能知道长生道教从何得知的消息,如果查不出,我们只能认为是魏无忌卜算出来的。”
这是最合理的结果,始终一言不发的魏青松突然说,“印尼那边今天也有消息,我觉得长生道教很可怕,他们在印尼拥有影响政府的能力,这次是好事,下次也许就是坏事。”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唯一庆幸的是长生道教在国内的衰败,教众纷纷逃出国,他们至少不能在国内作恶。
第二天中午,栾平破例把顾澈和陆离叫进市局,让他们在自己办公室看审讯老八妹妹的视频片段,那是她心理防线崩溃,承认自己爱而不得出卖程杰,导致他被枪杀,和她沟通的,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富乐门名义上的老板钻天豹,至少银行卡是钻天豹给她的。
这意味着再向下查已经不可能,就算从银行那条线查,也只会止于钻天豹,顾澈和陆离都明白,明面上的路已经走不通,栾平希望他们能从另一个角度查出事情的真相。
“这是五万块,”栾平拿出一张卡,“是……。”
“栾局,”顾澈打断栾平,“我们已经收到抓获毒贩的奖金,我和陆离刚刚买好两年穿的内裤,暂时不缺钱。”
“交情是交情,”栾平没有收回银行卡,“生意是生意。”
“没什么生意,”顾澈眨着眼睛,“我们事务所只是尽公民的义务,协助警察办案。”
点点头,栾平把银行卡放回办公桌,“去吧!不要违法,注意安全。”
走出市局,一眼看见程实站在绿化带的垃圾桶旁吸烟,正准备假装没看见他,程实瞪着眼睛,“干什么?老子是透明人?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