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里藏了一封信,是写给我的吧?信上写了些什么,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相夷,我……”
乔婉娩突然有些犹豫了。
她不知道李相夷怎么注意到,她藏了一封信?
也有些不解,李相夷为何一定要看那封信。
还没想好,李相夷便开口说道:
“阿娩,在我看来,你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你自己。你不必追着任何人跑。这样,会很累,也会不快乐。你无需做别人眼中的谁,其实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这信既然写了,就给我看看吧。否则你我许久不曾谈心,我都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何想法,如何能真正为你解忧呢?”
乔婉娩看着眼前的少年。
一个多月不见,他似乎突然间变了很多。
但面对她时,却既真挚又诚恳。
虽然当初,是因为一时气苦,而写下了分手信。
但此刻,她突然觉得李相夷说的很对。
像他这样的人,注定不可能围着某一个人转。
因为他太强大,心中又有远大抱负,身上的责任也很重。
而她,也的确应该更多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毕竟她本不属于任何人,应当自己做主。
爱本身,也并不是成日里追着一个人跑,试图去企及对方的高度,让自己身心疲惫。
而无论将来,他们两人是否会在一起。
此刻,都该解开心结,不能糊里糊涂,不清不楚,留下误会和遗憾。
乔婉娩深吸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了那封信。
她决定直面所有。
“相夷,这确实是我写给你的信,但有些,只是我一时气话。谢谢你开导和提醒我,我想好好做自己。”
……
而另一边,方多病已飞快地跑向杏林院了。
他本就一直担着心,一进杏林院就大声嚷嚷起来:
“林院主,林院主……”
方多病是杏林院的常客,长得好看,又会说话。
杏林院人人都喜欢他,对他咋咋呼呼的出现,早都习以为常了。
一看到他,便笑着招呼。
“方公子,你回来啦?林院主方才往药房的方向去了,你去那边找找。”
“好的,袁大哥,多谢你指点。”
方多病道了谢,欢快跑走,熟门熟路摸到药房门口。
伸了个脑袋一看,林白青果然正在药房里。
粗布衣裳的青年,正从从容容,清点着药材。
他微微低着头,时不时用手拨弄着药材,数一数,或是称一称重量。
还用纸笔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