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长安。
赵玉书在城中写下长安二字,李桓会不会对益州动手?当然会动,他必须动,否则剑南道落入他人之手,无论落入谁家,长安都会陷入三面重围,只剩关中和陇右,李桓如果不想去西域吃沙子,就必然要对益州出尽全力。
他会派谁来?
阴司?虬龙?叶茹多吉自称跟阴司没交易,换句话说他是知道阴司的存在的,阴司跟他谈过什么?
赵玉书挠了挠头,益州城虽大,此时看起来突然就不算大了,掺和进来的人太多了,然而还没完。
还有辽人。
辽人很好猜,南院大王耶律让。
如果自己没杀掉耶律延,现在辽国的铁骑估计已经在开往剑南道的路上了。
耶律延的死让李桓和耶律让互不信任,暂缓了辽军南下,但也只是暂缓。
如果自己是耶律让,会让大军和几个顶尖修士,在战斗最为胶着的时候在最危险的地方出现,一举奠定胜局,退则在江南站稳脚跟,进则虎踞剑南,以窥天下。
赵玉书放下笔,看着已经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然后灵力一吐,将纸张震成了碎片。
碎片已经细碎到不可能复原,然后没有化成飞灰,而是落了一地。
还有最后一个势力。
赵玉书推开窗户,看着繁华的益州城。
还有剑南道的地头蛇们。
他们现在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改旗易帜,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还是妄图乱中取利,自成一国?
赵玉书想到了在南阳府衙,兰荣让他看的第三封信。
重新在脑海中理了一遍刚刚的思路,赵玉书摇着折扇走出了客栈。
自己已经对可能参与进来的势力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可他们,对自己的到来还一无所知。
是时候给这些人一点小小的书院式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