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极对极!”
两人走到江岸边一座观景桥上,赵玉书呼吸了一口湿润的江风:“何姑娘找我到底何事?”
何事?当然是打一架!但自己出门没带剑啊。
何玉瑶顿时有点纠结,脑子一热就把他叫住了,这时要说打架自己又没带兵刃,要说不打总不能是来看风景的吧。
然而就在她准备随意编个理由的时候,她发现赵玉书没有看她,而是眼神凝重的看向大江上游。
一艘楼船劈开风浪顺江而下,船头金色龙首威武却又狰狞,巨大的风帆遮天蔽日,而船侧伸出的数十根大浆如同蜈蚣百足,整齐划一的推着巨舰向前。
而它只是第一艘。
整整九艘楼船一字驶来,正中央那艘格外高大,一面龙旗迎风高展,甲板上站满了披甲金吾卫。
周边的大小船只急忙向岸边靠去,好避开这一队庞然大物,这时候无论是哪位高官勋贵子弟都乖巧的如同鹌鹑一样,因为大唐帝国最大的贵族到了。
“皇,皇帝?”何玉瑶结结巴巴的看着缓缓驶过的船队,有点不敢相信。
“是皇子,可能是太子。”赵玉书眯着眼睛,自己早上知道消息,半天不到就看到了船队,这位皇子这么高调的进江宁,是想宣告什么?
“你怎么知道?”
“不重要,你们望江楼想把我架起来烤,现在你们自己也被架上去了,或许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吧。”
“什么意思?”
“七日之后,江宁会很热闹,超出你们想象的热闹,何姑娘,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如果想打架,说实话,你不是我对手,不必再比了。”
何玉瑶一听火气差点上来,但不知为何却没有动手,只是看着赵玉书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她只是一介武夫,不像首席那样深得越国公青睐,也不像次席那样被师门委以重任,她看不懂楼主和长老们的心思,只知道让她出场打一架她便去了,然后她就败了。
这位轻松击败她的六先生似乎从来没把昨晚的胜负当回事,甚至刚见面都没认出自己,这算什么,高手的自负吗?
何玉瑶突然想哭,然后转头看向慢慢消失的龙船,他的目光只在那艘船上吧。
赵玉书要赶紧去确认来的是谁,如果是普通皇子也就罢了,但这阵仗大概率是太子到了。
盐税虽多,但朝廷牢牢掌握着半数以上,而王砚是福王的人,撑死了拿不到一两成,他在任上蹲了十几年才吞了一百多万两,这么点钱犯得着让皇太子亲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