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遇到过的男人都认为自己是谦谦君子,遇到的女人都会给自己发张好人卡,如果这还算霸道,那天底下没温柔的男人了。
但赵玉书确实是霸道的,他想做的事没人拦得住,他想杀的人一定活不了。
不管这事值不值,不管这人狠不狠。
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观里,哪怕他已经来到大唐许久,哪怕他已经认识了很多人,他依然不像一个唐人。
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这就是老头想让他想明白的地方,水只是载体,在水里你可以做个快船随波逐流然后乘着东风一日千里,也可以做个顽石就这么沉到江底去。
第一题赵玉书的答卷交的很出乎意料,老头本想着到第七天老赵彻底没招服软之后放点水,但老赵玩出了真空球。
哪怕见多识广的人间第一和学贯古今的魏忧也从没想过能用灵力来赶走空气,而那说变就变的修为更是砸碎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那就只能在第二题再教教他了。
如果教的了的话。
这个世界很残酷孩子,你不能一直这么锋芒毕露,你得学会服软,真正的服软,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捅出连我也保不住你的大祸。
世上不是只有一个书院。
而此时的赵玉书很明显体会不到老头的苦心,他现在正两手拽着绳子,努力让自己站起来,想像前世一样玩个水面滑行,然而这年头船速实在太慢,又被呛了几口水的赵玉书果断放弃了玩花活。
他这一题注定交不了老头满意的答卷了。
“小师弟,水利万物而不争。”魏忧看着瘫在甲板上,脸都泡白了的赵玉书,终于忍不住暗示。
“嗯,这句话我听过,不过水滴还能石穿呢师兄。”
魏忧眉头一皱:“那是形容持之以恒的。”
“没错,我想表达的是水并不温柔。”赵玉书将外衣铺开晒在太阳下,师兄暗示了,他就明白了,不过明白是一回事,认同又是另一回事。
“我们聊得仿佛不是一个话题。”
“是一个话题,只是观点不同而已。”
赵玉书坐起来:“能让老师先给我解封一下吗?我给你演示个东西。”
魏忧点了点头,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老头根本不在甲板上,赵玉书感觉识海一松,四把神兵立即发出愉悦的轻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