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过了晚饭点,酒肆就他们一桌客人,小二把早上剩的包子热热端了上来,然后打着哈欠去一边歇着去了。
赵玉书看小二走远,压低声音:“我没想到红莲教会这么穷,别这么看我,就这么几拨人,你们还能是谁啊。”
三姑嘴里一口包子差点没咽下去,跟师叔和梅姑互相看了看:“既然赵公子看出来了,我们也没什么可瞒的,我们确实是红莲教徒,赵公子似乎对红莲教没那么大敌意。”
“据我所知,红莲教教义里应该没有当皇帝这一说吧。”
三娘摇摇头:“我们红莲教并不贪恋权位富贵。”
“说白了,也都是可怜人,有什么好敌对的。”赵玉书叹了口气,喝了口水:“我以为你们买了粮食就出城了。”
“粮食出去了,我们没出去。”三娘低下头,脸有些红。
怪了,二十两银子好歹能买个一百多斗粮食,一辆马车也能堆满,这车能出去,几个修士出不去,委实有点离谱。
赵玉书虽然好奇,但可能涉及红莲教的内线什么的,就不打算再追问。不过这事不问,其他还是可以问问的,比如:“你们刚才,在躲啥?”
“巡街衙役。”
懂了,闹出事了,这仨八九成是被官府盯上了。
“多谢赵公子款待,时候不早,我们就不打扰了。小女姓方,排行第三,大家叫我一声方三娘,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回报公子大恩。”三娘站起身,把包子装好,拱手告辞,师叔和云姑一起拱手致谢。
眼看三人即将离开,赵玉书一拍脑袋:“要不我给你们寻个住处吧。”
方三娘转头一笑:“公子千金之躯,尚且能在墙根露宿一夜,我等还不行么,赵公子,后会有期。”
赵玉书独自站在酒肆中,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街道,外面的灯光稀疏,小小几盏灯火之外是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