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明,黑鹿慢腾腾从石床上爬起来,摇了摇席地而睡的赵玉书。
老赵揉了揉眼睛:“你好了?”
“好了。”
“那行,我走了哈,出来好几天了,正事一点没干,我还得赶去南阳找人呢。对了,这剑,我可就留下了哈,朋友。”赵玉书拿出鸣鸿,黑鹿的眼顿时直了。
依依不舍的看了几眼鸣鸿,黑鹿了用手重重拍了一下赵玉书的肩膀:“送你,朋友!”
老赵哈哈一笑,也回手拍了一下黑鹿:“别不舍得,朋友嘛,有来有回,这个送你!”
赵玉书抽出火纹横刀递了过去,这刀虽然在这一次大战中表现的不咋给力,但却实打实是一柄好兵刃。
黑鹿惊讶的接过横刀,珍而重之的绑在自己腰带上,咧开大嘴傻笑。
“行了,你好好休息休息,最近别去山神大殿了,说不定会有官府的人过去,撞上你不好解释,我走了哈。”
“我,找你,去哪?”黑鹿在背后喊了一句。
“我现在要去东南,大概半年的样子会回东都,你要想找我,去东都白马书院,跟看门的大爷说找赵玉书就行。”
两人摆摆手告别,赵玉书出了水潭下山,回到木坪村,将村民遇害一事告知村长,顿时村里哭声一片。
赵玉书又逗留了三天,协助村民将山上的尸首尽数运回村子安葬,留下几张银票飘然而去。
乱世将至,这一村子精壮几乎死干净,只留下老弱妇孺,该怎么熬过去?
而自己除了留点银钱,还能做什么?
赵玉书没有急急赶往南阳,而是雇了辆马车慢慢走,马车上,他铺开纸张写了一封书信,信里详细说明了自己九峰山的遭遇,只是隐去了鸣鸿之事。
信是写给自己的半个老师刘祭酒的,他刻意提到了阴司试图窃取神格的计划和木坪村的困境,希望做事老到的刘祭酒能给出解决方案,这不是他一个初入社会的小青年能解决的。
这个年代的车马很慢,慢到一天只能走五六十里路,在当今这种路况下要走到南阳,至少要半个月时间。
半个月里,赵玉书除了吃喝睡,剩余的时间全在学习天蚕丝承影以及探云手上新的招式,力求让自己成为一个技术流而不是一个拿刀乱砍的莽夫。
白瞎了神技踏影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