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暗暗叹气:没用,说了等于没说。
我好后悔,最近都没练跑步,到时候逃跑都跑不过这两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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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飞的时候是初春穿厚呢子衣,南非在南半球是初秋穿单衣和薄外套。
他们一下飞机就找地方换衣服。
港口公司派来接机的是个叫约翰的黑人员工。他是认识李文军的,所以老远就冲李文军他们伸出手来握手。
陶光明盯着那只手,开始陷入了自我崩塌和重建中:我草,这是人的手还是猩猩的手,怎么手心手背都一个颜色。我跟他握手会不会传染什么奇怪的病啊。
李文军轻轻拍了他背后一下。
陶光明才从呆滞中惊醒恢复了淡定跟约翰握了握手。
然后约翰就开始用英语夹杂着几句粤语粗口向李文军他们介绍开普敦和南非。
不用问,粤语粗口肯定是跟唐兆年的人学的。
他说李文军他们挑了一个好时候来南非,黑人反抗了这么多年,去年终于有了黑人的总统。
李文军和杨守拙保持沉默。
李文军是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样的历史,所以没什么好激动的了。
杨守拙对这位总统上台的内幕一清二楚,所以没什么好激动的。
只有陶光明听得津津有味。
还用他笨拙的英语回应和提问。
杨守拙用手机发短信问李文军:你小子带他来,不会就是为了锻炼他的英语吧。
李文军回答: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我打算以后非洲的业务让他跟黎广志来跑。我要专攻欧洲了。
杨守拙摇头咂嘴:啧啧啧,估计难。
李文军笑了笑:成不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这家伙整天像个乌龟一样舒舒服服晒太阳,一有事就缩回去。要让他撒开蹄子跑动一下。
陶光明浑然不觉,一路上已经把约翰上下三代,酒店附近哪里有好吃的,查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