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文军先送点点去学校,再把早早放在托儿所。
早早抱着李文军的腿哀求:“爸爸,早点来接我。”
李文军惊讶地望向老师。
老师轻轻叹气:“顾老师也很忙,早早和点点每次都是最后被接走的。现在点点又去上学了,就剩了他一个,就更孤单了。我们倒是没关系,就孩子太可怜了,每天扒在门上眼巴巴等你们来。”
顾展颜升了副校长,比以前更忙了。这阵子就连李长明和刘翠红都在做样品,赶工期,也都弄到很晚下班。
点点下课就去顾展颜办公室做作业,他们都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小可怜。
这几年大家比点点出生那阵子可要忙多了,所以对早早的关爱,还不如点点多。
李文军有些心痛,蹲下来揉了揉早早刚长出一小截头发像刺猬一样的头说:“对不起,早早,是爸爸太粗心了。”
早早瘪着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李文军眼角发胀,把早早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早早要是想哭,就哭吧。”
早早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是家里的男子汉,不能哭。”
李文军:“男子汉也可以哭。爸爸也有伤心得哭起来的时候。”
早早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真的。”
李文军:“真的。觉得难受哭出来,不是丢脸的事情。”
早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把脸埋在李文军的脖子里哭得小身子一抽一抽的,断断续续地说:“爸爸,我好想你们,每天都好想你们。”
李文军说:“爸爸今天一定早点来接你。”
早早一边抽泣,一边望着李文军问:“真的。”
李文军朝早早伸出小手指:“真的,爸爸跟你拉钩。”
早早又笑了,眼泪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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