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吓得直哆嗦。
唐兆年阴晴不定,杀人不眨眼的名声港城无人不知。
这会儿亲戚被他关了半个月,搞不好直接在走廊里就弄死他。
他从护工那里接了钥匙,想要插到钥匙孔里,可手抖得厉害,根本抓不住。
门没打开钥匙掉在地上。
唐兆年把他一把推开,捡起钥匙开了门。
穿着病号服的陶光明坐在床上,瘦得眼眶和两颊都陷了下去,胡子和头发老长,像个野人。
他一把抱住唐兆年嚎啕大哭:“你们可来了。”
唐兆年红了眼眶拍了拍陶光明:“你受苦了。”
陶光明又松了唐兆年抱着李文军:“我记着你最后说的那句话,一点也没反抗。”
李文军拍了拍他:“是,你太棒了,少受了不少苦。”不然一天一针安定,半个月下来,人都不正常了。
唐兆年指了指外面:“出去说吧,这里阴森森的让人不舒服。我带你们去吃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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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在车上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总算是看着比刚才好多了。虽然没有哭了,可是也不说话,眼神呆呆的,像个傻子。
李文军和唐兆年交换了个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了饭店,唐兆年特地走VIP通道,不用跟别人打照面。
在包间坐下后,他让人把能立刻上的东西都端上来。
然后服务员就鱼贯而入,把点心凉菜卤水摆了一桌。
陶光明眼睛发绿光,一顿狼吞虎咽,左右开弓,以往的斯文家教完全抛到了脑后,跟个饿狼一样。
唐兆年看得脸上肌肉直跳。
李文军说:“慢点,慢点。”
他和唐兆年都是挨过饿的人,知道这滋味不好受。
可怜陶光明一个纨绔子弟,何曾被这么饿过?
陶光明也不管来不来得及吞,只管往嘴里塞,然后噎得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