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肯定会挤破了头抢这个机会。
李文军点头:“确实,你说的没有错。”
陶光明眯眼:“难得你也肯承认自己在冒险。”
李文军说:“做什么事情都要冒一定的风险的。想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之后再干一件事,是永远都干不成的。所以没有关系,就算南北大动脉不把我这条路归入进去,我也算是打通了茶县到省城的交通,为我自己和所有沿途的人做了件好事。”
陶光明扶额:“你到底有没有搞懂我的意思。如果不能并入南北大动脉,你就靠每天这一百块钱过桥费,要收到什么时候才能把三百万成本收回来。啊,对了,能算出来,三万天,一百年。也就是说,你死了,你的下一代都收不回来。”
李文军摸着下巴说:“这么算,好像是的。”
陶光明冷笑:“算过来了?而且这还是乐观的情况下。南北大动脉一开通,谁还会绕路来走你这条快速路,都去走高速路了。到时候,你的车流量就会大减,一天还收不到一百块。”
李文军:“所以呢。”
陶光明有点恨铁不成钢了:“所以赶快想办法。让省里去负责协商的人,帮忙把你这条路规划进去。”
李文军摇头:“没有用,你也说了,现在就连具体从哪个省过,都还没有决定下来。你要我做的这些都是无用功。”
陶光明叹气:“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真的那么淡定,还是装的,或者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你不会是在想反正钱都出了,就这样吧。”
李文军笑嘻嘻地回答:“你还真是了解我,反正我钱都出了,只能随它去了。”
陶光明一时哽咽,叹息:“我真是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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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建设公司,路桥公司都摩拳擦掌,到处找关系联系人,争取能参与南北大动脉工程。
而李文军这个刚刚实施了一条市级路修建的人却安静淡定得不得了。
陶光明有时候怀疑他在假装,路过门口的时候,还会偷偷摸摸躲起来观察李文军一下。
结果发现李文军在埋头做一个像对讲机的小盒子,压根就没有要准备资料或者给任何人打电话去争取一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