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细妹圆圆的脸十分憔悴,眼睛还肿着。
李文勇一看,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上前问:“妈,出什么事了吗?”
孙细妹一听李文勇叫她“妈”,立刻一把捉住李文勇的手,然后抽泣起来:“文勇啊,你爸爸他早上搭葡萄架,没站稳摔下来,把手摔断了。”
这种事别人家都是年轻人做。
可他们家却总怕柳冬生摔了,所以从来不让他冒险。
没想到今天柳解放自己摔了。
李文勇忙问:“爸爸人呢?”
孙细妹哽咽着,说话都断断续续:“在……在医院,疼得不行,他还不准我来找你。”
李文勇说:“医生怎么说?”
孙细妹:“医生说要尽快去市里动手术,不然这胳膊就废了。”
李文勇说:“那赶紧去啊。”
孙细妹面露难色:“医生说大概要800块。可是矿里说不是工伤,只能解决大概100块。我们只存了200块,还差了差不多500块。”
李文勇咬紧了牙关:不是他不舍得钱,而是刚刚买四转一响结婚,把钱都花完了。这会去哪里找这笔巨款来。
李文勇说:“您别着急,我跟冬梅商量一下。”
孙细妹看了一眼里面紧闭的房门,轻轻叹了一口气
李文勇瞬间明白了:孙细妹跟柳冬梅说了,柳冬梅关着门在里面不出来。
孙细妹小声说:“你岳父他知道错了,其实那天从你家回去后一直不开心。”
“您先回去照顾爸爸吧。我跟冬梅商量一下,就来医院找你们。”李文勇说。
“你们可一定要来啊。”孙细妹擦着眼泪,再三叮嘱才离开。
李文勇去敲卧室的门:“开门吧。妈走了。”
柳冬梅从里面把门打开,低着头。
李文勇轻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躲着也不是办法。”
柳冬梅抽泣着:“我爸之前那样说话,现在又要来跟我们要钱。我实在是没脸见你了,更别说去找文军商量。可是又不能放着我爸不管。他对我再不好,也是我亲爸。”
李文勇皱眉:“不可能不管的,不然以后别人还不戳我们脊梁骨,我良心也过不去。不过这么着急,一下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只能再去问问军少了。”
柳冬梅哀哀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想不到别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