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翻到了最后一页,日期一直到了昨天的晚上。
那就是说,在他们分开的这十年里,她几乎每天都在盼望着,要跟他们团聚。
她时时刻刻在想着自己,想着小白,想着小洲?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何其的庆幸能遇到这样的一个女人?
沈濯放下手中的日记本,他走了出去,看到柳书殷正在用火折子,呼呼的对着土灶烧锅。
沈濯看着眼前这样的房屋,这样的环境。
他慢慢地走了过去,忽然抱住了柳书殷,他没前奏的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柳书殷吓了一跳。
她满眼不解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锅底灰。
沈濯看到她此时的模样,抬手抿了一下。
让她的脸一边一撇,跟小花猫一样。
他眼中含笑的看着柳书殷,“丑死了,小花猫!”
柳书殷抬眸看着他,他虽然嘴上这样说,可他的眼中竟然有泪光在闪烁。
死鸭子就是嘴硬!
柳书殷抬手给他擦了擦泪花,“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这样。”
沈濯把头窝在了柳书殷的怀里,“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哪有什么好吃的,就是把鸡蛋全煮上了,把大麦煮上。在弄点白菜,这里没有好吃的。你先将就这些。”
“跟你在一起,不吃我也愿意!”
柳书殷嘴边带着笑,她一边烧锅一边低头看着沈濯,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让柳书殷觉得有些不真实。
——
果然,柳书殷要离开的消息,在这个镇上传开。
沈濯在这里呆了一天,他就呆不下了。
尤其是晚上,柳书殷的那个破竹床,他上去睡,柳书殷就不能上去睡。
柳书殷上去睡觉,他就不能上去睡觉。地方太小,打了一晚上的地铺,腿都麻了,又冷又潮湿。
跟他来的那些人,都在车里睡了。
更令人头疼的是,他们都在这里吃饭,柳书殷除了鸡蛋,还有别人送来的野味,也拿不出什么好吃的来招待。,
煮出来的大麦,哪里有米饭更香糯,更好吃。
这一天,在医院门口堆了好多人,好多人的手里拿着斧头,铁镐,锤子……把医院周围,外加柳书殷住的那个小屋子,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
院长还以为是有人来闹事的?
他出去之后,却看到这些人,在吵着嚷嚷着见柳大夫。
沈濯见到这个架势,他揽着柳书殷说道:“你治死人了?”
“没有啊!”柳书殷一脸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