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殷闻言,她先是一惊。然后,又讪讪的闭上了嘴。
她知道沈濯心情不好,因为乔念的事情,他一直走不出来。于是,便不再多言。
夏日的午后,太阳总是格外的灼热。
柳书殷把沈濯推到了东院的东屋子里,她把风扇搬过去,她坐在了钢琴前。
乔家没有人了,她不用去给人当女儿,也不用一天弹琴5个小时的不停歇,来讨好自己的母亲。
她想着之前沈濯说,要跟她来个四指连弹,莫扎特的《D小调幻想曲》。
于是,她搬着椅子坐了过来,对着沈濯张了张口。可又担心被训,她就开始弹了起来,她弹的是莫扎特的《D小调幻想曲》。
然而,沈濯却没了想要听的心思。
柳书殷弹了一会儿,然后,偏头看向了沈濯,她把沈濯推到钢琴前。
拿起他的手放在了琴键上,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沈濯。
她还用手指弹了几下。
沈濯哪还有弹琴的心思,他当即收回了手,“吵死了,真难听!”
柳书殷愣在了原地。
沈一诺跑了过来,“嫂子,嫂子,我跟你说……”
“喊什么喊?大呼小叫的?谁特么的是你嫂子?老子早跟她离婚了,滚!”
沈一诺把怀里的枣子,往身后藏了又藏,不再讲话。
还特意让开了一条路,给沈濯自己赶着轮椅出去。
柳书殷的眼眶湿红一片,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沈一诺见柳书殷又哭了,“嫂子,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柳书殷摇头。
“三哥,又打你了?”
柳书殷摇头,可是,她怎么觉得,他说的话,比打她要痛。
他不会再跟她弹琴,他跟她说的四指连弹,却从来都没有机会。
她只是想要让他好起来,不要一天天的这么郁闷。
她想要让沈濯看到她的努力,她不要见到沈濯整天想着那个乔念。
沈一诺见柳书殷哭的这么伤心,她把枣子放在了一旁,伸手抱住了柳书殷的头,“嫂子。”
柳书殷几乎是失声痛哭了起来,“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我也替他去死的,我也可以,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