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吾梅看着沈世显举着鞋子要打孩子,她把小豆子揽在怀里。
“爹,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偏心,打从小,我跟大壮就要处处忍让着三弟。他说东,我们不敢往西。
他说打狗,我们不敢追鸡。他打那么小,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拿着小棍子,欺负我跟大壮,你咋不说呢?”
沈世显也是为了得沈濯这个儿子不容易,打小也是惯着沈濯的,一直惯了二十多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
“咋了?你还委屈了?那是你弟,是你亲弟弟。你看看你现在吃的用的,穿的,还不都是你弟给的,要是没有这个弟弟,你跟大壮,还在那个破茅屋里面呢?
梅子,敢情你对着爹说这话,就是想要让小勇和小豆子,两个兔崽子,继续欺负小白?
你是不是还想着把小时候,你跟大壮受的委屈,全部让小勇和小豆子给欺负回来啊?”
沈吾梅抹了一把泪,“爹,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说你说!”沈世显说着,就举着鞋子在沈吾梅的眼前晃悠着。
他到底还是没打自己的女儿,对着跪在地上的沈大壮,直接给了一鞋底子。
“大壮,爹问你。爹养你,把自己的闺女都交给了你了,给你一个家。
我的儿子,我的亲儿子濯子,在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的,你的孩子竟然打小白?你看看你媳妇儿,还在这边跟我理论?你们家是不是造反?”
沈大壮可是被沈世显给拿捏的妥妥的,“爹,不是,不是。就是许知青说了两句。还说,小勇和小豆子要是在打小白,就让他们回村西边的屋子去住。
我当时就是气不过,顶了她两句,你说说这到底是咱家的事,凭啥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