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她还是不能不震惊。
原来,福斯特是傅克明和宋爱玲抓的,他们就是为了让傅若时继承傅氏。
确实有些极端。
但她知道傅克明这么做,是因为病重,并且他还瞒着傅若时。
温知夏心情复杂。
“小夏,你评评理。”傅克明道,“傅氏多少员工,多少张嘴等着吃饭,卓锐才几个人,他现在在外面苦也吃的够多了,历练也历练够了,不正是回国继承家业的时候吗?这么大的傅氏,他说不管就不管?他不继承家业,不承担责任,他凭什么生在我家啊?他怎么不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当爹妈啊?不劳而获的玩意,就想吃肉,不想干活!”
傅若时急了,“我没干活?傅克明,你长没长眼睛!”
眼看爷俩又要吵。温知夏推开傅若时,指着满地的玻璃渣,“你别说了,地扫一下。”
“好嘞。”
傅若时转身就去拿扫把了。
宋爱玲和傅克明都看傻了。
儿子在这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面前,就跟个机器人一样,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场面终于冷静下来。
傅若时扫完地,坐在老板椅上,把长腿搭在桌边,一个劲地喝着水,喝完后低着头一言不发,汗珠顺着额发,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浑身都汗透了,汗水浸透白衬衫,化开了背上殷红的血迹。
傅克明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
他一阵阵犯着眩晕,鼻腔里又粘稠的东西,在涌动......
“要不这样,”宋爱玲看傅克明脸色不对,立马对温知夏道,“宝贝,你先把这晦气玩意儿领走吧,他在这多待一秒,我和他爸心脏病都要犯。”
“这......”
温知夏还在犹豫,转头就看见刚才还一脸阴沉的傅若时转过椅子,满脸期待地对自己点头。
那神态活脱脱就是一只求领养求带走的谄媚大狐狸。
“嫌我晦气,那我走。”傅若时站起来,搭上温知夏的肩,靠在她身上,“以后我改姓温,我是外人了,傅氏你们给别人吧,再见。”
温知夏无奈地推开他,跟傅克明和宋爱玲打了个招呼,离开。
傅若时自然而然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