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木川和李淳在军营中讨论着接下来的具体部署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罗临月在一处空旷处升起了一堆篝火,拿出怀中的胡饼就着水囊里的山泉,盯着火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巴都忘记了咀嚼。
“小月月,不要再任性了,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再说勐阿爸他们举事在即,还是安安稳稳的待在寨子里吧!”
“阿妈,不要说了,我还是要再劝劝勐阿爸,举事那是那么容易的,自从寨子里来了那个瘸子之后勐阿爸就像变了个人,难道他会巫蛊之术?”
“小月月,不可胡说,李先生大义,今年大旱,多亏了他,提前为我们加固了堤坝,兴修了水库,我苗寨才能在这次大旱中得以不受影响。”
“这个善举我认,但他怂恿勐阿爸举事是为何?百姓本就已经疾苦了,为何要在这个时候举事。”
“你勐阿爸和寨子里的事,我们妇人如何能知晓,其实月月也不小了,也该说个郎君了,寨主的义子对你始终有意,月月也该考虑考虑了。”
“我不要,阿妈,我才不喜欢他~我的如意郎君,我要自己去找。”说着便往门口跑去“我去找勐阿爸!”
“李先生,那蛊虫还需时日才能成型,目前还未到时候啊~”
“吴寨主,朝廷的赈灾可就不日便到了衡州,沿衡州湘水而下,即可覆盖湖南道全境,若让朝廷将灾民安置,可就不好煽动民意,助吾等举事,效仿南诏,扬我三苗之威,收回旧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李先生,如今我三苗偏安一隅,如若举事可就彻底与大唐撕破脸了啊。”
“撕破脸又如何,一旦吴寨主,龙寨主,石寨主的蛊虫大成,炼制蛊兵,力大无穷,且无痛觉,以一敌十,当力量集聚,揭竿而起,大唐如今各处藩镇割据,又有何力量来围剿。必然可一举功成!”穿着黑袍,坐在轮椅上的被称之李先生的谋士说道。“说到与大唐撕破脸皮,二十年前归德将军王维新的事件还历历在目吧!我听闻他的遗腹女正在麻勐家不是……”
“馨月这孩子也是命大,二十年前也就是她的奶妈正好忘记锁门便抱着她前去,不然也是难逃厄运了。”
“不错,本来国良老弟也是大唐派去守卫疆土,奈何被那当时时任湖南道观察使的辛京杲贪敛其财,最终迫不得已行了反叛,十年都没有让大唐军队消灭,反而是曹王李皋劝降了,劝降了又如何不还是被辛京杲的人屠虐了满门。”龙寨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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