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三确定这如同野兽般的男孩不会再度挣扎起来后,她们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口气中带着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心中的恐惧依然残留着。
即使对这些身经百战、见惯了各种伤病和疯狂场景的护士们而言,这个男孩也是个极其危险的小魔鬼。
他的疯狂和那超乎常人想象的力量,让她们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忌惮,仿佛这个男孩身上隐藏着一种无法理解的邪恶力量。
“晚来一分钟尿床小姑娘就要死在这里了!” 护士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简单地查看了雷娜塔喉间那道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透露出深深的震惊和后怕。男孩的牙齿已经深深地伤到了她的血管,那伤口边缘参差不齐,鲜血不断地渗出,让人不忍直视。
只要再晚一步,若是咬破动脉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雷娜塔可能会在瞬间失去生命,就像一朵还未绽放就即将凋零的花朵。
“见鬼,做完手术还那么疯狂,真是罕见的临床案例。”
一名护士心有余悸地说道,她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才能稍微缓解她内心的恐惧。
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对刚才那一幕的惊恐回忆,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惊险万分的场景中完全恢复过来。
“先不管,用铁链取代皮带把零号捆起来,把尿床小姑娘带到她自己的屋子里锁起来,等博士来了再看怎么处理。
检查每间屋子,确认孩子们都在,现在是封闭状态,都给我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护士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有条不紊地下令。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冷静,在这混乱得如同世界末日的局面中,努力维持着最后的秩序。
雷娜塔被抱出去之前,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扭过头去,目光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感,看向零号。
就在两人目光交接的那一秒钟里,仿佛已经失去了神志的零号,竟然冲雷娜塔眨了眨眼睛。
那一瞬间,他的眼中露出一丝诡秘而又带着些许友善的笑意,那笑意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雷娜塔凭借着那一瞬间的心灵感应,读懂了他的唇语,那是,“晚安”。
这简单的两个字,在这充满血腥和恐惧的时刻,显得如此的不合时宜,却又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温暖和安慰。
雷娜塔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得难以言喻的情绪,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刚刚还如同恶魔般可怕,此刻却又对她露出这般神秘微笑的零号。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恐惧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好奇,仿佛在这一瞬间,她对零号的认知被彻底颠覆,
她陷入了一个无法理解的谜团之中,而这个谜团,或许将永远改变她的命运。
在这之后,雷娜塔被护士带回了自己的屋子,屋子狭小而昏暗,只有一张冰冷的小床和一扇小小的窗户。
她蜷缩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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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刚才那可怕的一幕,零号那疯狂的眼神、那凶狠的动作以及他最后那诡秘的微笑,如同电影片段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她不知道零号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在这个充满恐惧和未知的世界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而窗外,寒风依旧呼啸着,仿佛在诉说着这个黑天鹅港无尽的秘密和悲伤……
凌晨 4:00,这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浓稠的黑暗所笼罩,万籁俱寂,黑天鹅港沉浸在一片死寂般的静谧之中。
赫尔佐格博士和邦达列夫静静地站在 38 号铁门前,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被拉得斜长,宛如两个幽灵般模糊不清。
两人的目光透过铁门上那狭小的窗洞,专注地观察着里面的情形。
房间内,雷娜塔小小的身躯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蜷缩在角落里。她的身体在被子下不住地瑟瑟发抖,每一次颤抖都仿佛是对恐惧的无声诉说。
即使是在安眠药的作用下陷入了睡眠,她依然无法摆脱那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恐惧,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睡梦中仍在经历着那场可怕的噩梦。
“给她口服了一些安眠药,已经睡着了,但是还不住的哆嗦。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惊吓。”
护士长轻声地说道,她的声音在这寂静得如同真空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那紧张仿佛是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因为一点细微的触动而断裂。
“午夜遭遇吸血鬼男孩,确实是很奇幻的噩梦。” 邦达列夫压低了声音,仿佛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打破这寂静的黑暗,惊扰到什么未知的存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深深的思索,那疑惑如同迷雾般弥漫在他的眼中,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他接着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想要尽快了解那个引发这一切混乱的源头的情况。
“注射镇静剂以后没事了。” 护士长回答道,她的语气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能听出其中隐藏的担忧。
“他做过手术,如果精神状态异常,梆子声就能让他失去行动力。” 她补充解释道,仿佛在为之前发生的意外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试图减轻自己内心的愧疚感。
“他精神不稳定的时候多么?” 邦达列夫继续追问,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护士长,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那目光犹如一把锐利的剑,试图穿透护士长的内心,挖掘出更多的信息。
“不太多,但确实有失去控制的时候,” 博士缓缓地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仿佛是从遥远的深渊传来,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我们不能确定原因,可能是手术过程中出现了一点问题。我们曾对他抱有很大希望,但血统实验和药物试验的结果和其他孩子区别不大。他并不特殊,被关在零号房里只是担心他失控。”
博士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失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实验结果的不满,又有对未知因素的担忧。
“他穿着束缚衣,怎么挣脱的?” 邦达列夫一边翻阅着手中那已经有些褶皱的书面报告,一边抬起眼睛看向护士长,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