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时间不等人。”苏清雪伸手拉起林秋,两人并肩踏上了回公司的路。尽管林秋心中有着万般不愿,但最终还是被苏清雪那份坚定与热情所感染,乖乖地跟随其后。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片天空下,候长老正在一前一后两位宗师至尊九品高手的陪同下,颤抖着双腿,迈进了姜天赐的居所。他浑身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对即将揭晓的真相感到既期待又紧张。这场由公司高层精心策划的“家访”,如同一场无声的较量,在这场较量中,每个人的命运都悄然编织进了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就这样,两条故事线在城市的脉络中交织前行,一边是公司高层对事业的执着追求,另一边则是暗流涌动的权力博弈。而这一切,都预示着,新的一天,新的篇章,正缓缓拉开序幕。 后背仿佛被无形的潮水浸透,汗水涔涔而下,浸湿了衣襟,紧贴在他颤抖的身躯上。
他艰难地蠕动着喉咙,咽下一口口干涩的唾沫,双脚仿佛被灌了铅,沉重得让他无法向前迈出那决定性的一步。因为,一旦跨过这道门槛,就意味着他将亲手揭开与姜家多年情谊的裂痕,对那位年少却潜力无限的姜天赐,实施林先生那冷酷无情的命令——动手。
候长老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每一丝风都带着刺骨的寒意,直透心扉。他牙齿打着颤,目光四处游移,却不敢真正去看那隐藏在暗处的两双眼睛——那是两位宗师至尊,九品高手的威慑,他们如同夜幕中的幽灵,无声却致命,让候长老的任何逃脱念头都化为泡影。
正当他内心的天平摇摆不定,几乎要被恐惧吞噬之时,一个冷冽如冰锥的声音,穿透了夜的寂静,直击他的灵魂深处。“你还在犹豫?是对林先生的命令有所怀疑吗?”这声音不含丝毫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上缓缓切割,留下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候长老浑身一颤,仿佛被雷击中,连声音都带着哭腔:“不,不……我绝不敢违背林先生的意愿,我……我只是……”他的话语断断续续,仿佛连自己都无法说服,那只试图迈出的脚,最终只是在地上轻轻蹭了蹭,然后又缓缓收回。
然而,他深知,这一步,迟早要迈。于是,他强迫自己鼓起勇气,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的逃亡路线,心中默念:“先完成任务,然后远走高飞,天涯海角,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他想象着自己化身成一只孤雁,飞越千山万水,每到达一个国家,便如过客般停留一两个月,绝不恋栈,利用自己对各国文化的浅薄了解,不断变换身份,隐藏行踪。“山高水长,人间广阔,我候某人若能逃过此劫,定要遍览世间繁华,再也不踏入这权力斗争的漩涡。”
心中如此盘算着,候长老终于鼓足勇气,迈出了那一步,每一步都踏在心上,发出沉重而决绝的回响。他一边自我安慰,一边任由冷汗如雨,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音,伴随着他一步步走向姜天赐的居所,也走向了自己命运的转折点。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在姜家受人尊敬的候长老,而是一个背负着沉重使命,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孤独旅人。而他心中那份对自由的渴望,对生存的执着,将成为他在这漫长逃亡路上,唯一的光亮。 他的眼神逐渐凝聚成一汪寒冰,闪烁着猎豹捕食前的凛冽寒光,每一丝流转都暗含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命运的鼓点上,快速穿梭于楼梯间,心中却绘制着一幅错综复杂的逃亡地图。他设想自己先是在废掉目标后遁入幽暗的地下室,利用错综复杂的管道作为掩护,再辗转至城市边缘那座废弃的仓库,那里曾是他儿时的探险乐园,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隐秘的避难所。
当他推开那扇通往姜天赐房间的门时,时间仿佛凝固。姜天赐正坐在桌边,一脸期待,眼中闪烁着孩童见到心仪玩具般的光芒。他的心中充斥着对林秋无尽的恨意,那是一种深入骨髓、蚀魂销骨的怨毒,每当夜深人静,这份恨便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候长老,你可算回来了!林秋呢?你是不是已经替我好好教训了他一顿?”姜天赐兴奋地站起身来,语气中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他的双眼仿佛两颗即将爆发的星辰,闪烁着耀眼却危险的光芒。
然而,候长老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窒息。姜天赐的笑容逐渐凝固,心中的不安如野草般疯长。
“候长老,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他小心翼翼地询问,话音未落,只见候长老缓缓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冷漠,如同冬日里最冷酷的风,穿透了姜天赐的所有防备。
“姜天赐,对不住了。”这句话,简短而冰冷,却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剑,瞬间割裂了姜天赐所有的幻想。
“什么?对不住?为什么?”姜天赐一脸茫然,仿佛听见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笑话,他的笑容还未完全褪去,就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所取代。他刚欲开口,候长老已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一只手如同铁钳,牢牢抓住了他的左臂。
“咔嚓!”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如同冬日冰裂,姜天赐的左臂在瞬间被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骨头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琴弦断裂,连绵不绝。紧接着,是双腿,同样在电光火石间被废,每一声“咔嚓”都像是对他过往恶行的审判。
姜天赐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他先是愣住了,仿佛身体与灵魂在这一刻脱节,几秒钟后,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那是一种超越人类极限的痛苦,让他发出了凄厉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