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卑鄙无耻,说好不让我受皮...皮肉之苦的,你不讲...不讲信用!!”
被秦勇以蛮力卸掉了下巴及双手臂骨,疼痛难忍的阿史那赤砣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我只说不让你受皮肉之苦,又没说不让你受筋骨之痛,所以不算食言,带下去!!”
冲着阿史那赤砣邪魅一笑,秦勇说完直接命人将阿史那赤砣拖了下去。
阿史那赤砣被拖走后不久,牛力、李豹等将领追击敌人结束,带着斩获的一百多匹战马赶了回来;
经过合计,先后一连三战下来,突厥五千铁骑伤亡四千二百余人,仅逃走了不到三百人,俘虏了近四百人,另外缴获无伤战马近七百五十余匹,伤亡战马、兵器、盔甲等无数。
当秦勇带着丰厚的斩获,凯旋回到临时营地时,在营地留守的段志玄高兴的合不拢嘴;
他本以为面对五千突厥铁骑,仅凭己方这点兵力,即便不全军覆没,也肯定会损失惨重,不曾想在秦勇的灵活指挥下,己方仅付出微末代价便取得了大胜,这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由于天色已黑,秦勇率军回营后,段志玄并未下令马上开拔,而是命令全军就地休整,待第二天天亮后再赶路。
入夜,运输队临时驻地伤兵营房内,一阵阵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下午一连三场恶战,秦勇虽然率军取得了三战全胜的辉煌战绩,但麾下将士难以避免的有不少人负了伤。
尽管有随行军医(检校病儿官)负责医治,但军医人数有限,外加伤员人数过多金疮药不足,很多伤兵只能简单用水清洗伤口,然后咬牙硬抗,这也就导致了痛苦的惨叫一声接一声,从而影响了全军的休息。
“周检校,负伤将士们的伤处理的怎么样了?”
闻听伤兵营房内不断有惨叫声传出,秦勇领着同帐居住的尉迟宝林、段瓒和牛力三人,一起来到伤兵营找到了随行的军医主官周珩。
“启禀将军,咱们出发时携带的金疮药有限,外加受伤的将士太多,根本救治不过来,再这样下去,情况恐怕不太妙...”
刚将一名伤兵的伤口清洗包扎好,见秦勇带着几名军官找了上来,周珩面露苦涩的回道。
“身为随行军医主官,居然连金疮药都没带够,你是干什么吃的!”
见满屋子伤兵没几个面色正常的,秦勇脸色阴沉的训斥道。
“秦将军息怒,并非我故意少带金疮药,而是咱们出发前,太医署一共就只批了这么点金疮药给我。”周珩出言辩解道。
“这么说带少了金疮药,还是太医署的责任了,咱们是奉命出征的禁军,你是军医主官,太医署批少了金疮药,你不知道找禁军府衙和兵部吗!”秦勇怒意不减。
“将军,小的找了禁军府衙和兵部的相关官员,但是没有用啊...”
周珩委屈的都快哭了:“他们说北征大军出发前,几乎调走了太医署库房内所有的金疮药,咱们是被临时外派来并州的,事先并没有跟太医署打招呼,所以太医署短时间内根本凑不齐足够数量的金疮药给咱们。”
“愣子,周检校所言应该不假,北征大军足有二十万之众,出征前肯定会尽可能多的搜刮金疮药,要怪只能怪咱们这趟押运任务接的太仓促,也怪不得太医署那边没有准备。”段瓒面露无奈的说道。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士们受伤没药治啊,当下天气如此炎热,刀伤箭创之类的外伤最容易溃烂生脓,若不以金疮药外敷伤口,这营帐内一百多名伤兵,尤其是重伤兵,最终肯定没几个能活!”秦勇气急败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