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她因长子相貌一事,引来许多流言蜚语,那还只是不知者胡诌,若换作南珠此番作为,不知话本又该出几册。
***面色一凛,嘴角仍旧上扬,半哀半笑,“上回你护得住纾雅,阿娘方感叹这才是自己的亲儿子,不承想你还是与那些俗人一样,满脑子清白名誉,那为何,清誉尽毁的是南珠而不是你?”
魏垣哑声,他想的终究没有***多,但如母亲这般“还击”他不屑去做,无关其他。
“说得人都乏了,飞霞我们走......”***轻抚鬓角,发出一声呵欠,回眸说道:“你们两个便扶他回房吧,王爷未进膳食,着人熬些米粥送去。”
秋夜微燥,***莲步轻移,摇着团扇踏出房门,而后五六名仆婢入内,轻手轻脚地收拾残局。
魏垣神色极为难看,但伍必心仍旧如往常般凑近,搀起他来。
恍惚间有什么物件磕在他手臂上,隔着单薄衣料传来尖刺感,而伍必心“嘶”一声呼痛,摊开手掌,只见一片碎瓷深入掌心,旧血迹已凝固,方才一扎,鲜血正汇聚成滴。
“以为用苦肉计我就会原谅你?这笔账我记下了,自己回去上药,别指望旁人......”魏垣压声轻斥,抽回手臂不再与他同行。
伍必心知其意,紧皱的眉头骤然舒展,再看一眼掌心伤痕,欣慰露笑。
回到卧房,喧嚣闷热消失殆尽,魏垣站在窗牖前吹了半个时辰夜风才缓过劲来。
纾雅亲手烹制乌鱼羹,他仅舀了两勺,便推说不饿放在一边。
“这支钗很少见你戴。”魏垣吃够夜风,合上窗扇,转身却见纾雅捧起鱼羹独自品尝,发上步摇微动,引他注目。
纾雅停下搅动汤匙的手,摘下步摇细赏,“这是张侧妃的见面礼,出了凤仪宫那事,她终究有气,今日有事相求,戴上这个......可表忠心。”
“有事相求?”
“嗯......求她让张尚书在朝堂上进几句言。我还将证人供词给了姐夫一份,算是充实梁王的罪库。”
蓦然间,魏垣脑海中又出现母亲的训话,自己还是那么个俗人,无法做到毫不在意她,表面上还能装作云淡风轻,实则内里已经有了不让她踏足晋王府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