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有些发懵,只顾着点头,眼泪仍旧簌簌落下
“好在人没事......”纾雅将玉翘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
伍必心直言此胎可保,以此宽慰,顺势还说起了他去肃州之前,蜀中的一次洪灾。
那时许多难民涌入益州城,他与养母出去义诊,正是因为不会妇婴之科,导致难民中一名孕妇一尸两命。他称那次事件为他带来极大阴影,于是就有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苦心孤诣的钻研。
“这就是你之前所说要命的事啊?”纾雅听他叙述,不禁发问。
伍必心淡然一笑,“当然不是......亲爷娘死前留下许多养蛊秘术,用好了可解百毒,用不好可不就要人命?”
要不说魏垣爱留他在身边,就那么几句闲谈,就让玉翘感受到他话里话外的松弛与把握,顿时心都安了一半。
可玉翘仍旧觉得危机四伏,今夜留了他们暂住宁王府。
第二日清晨,皇宫大门刚开启,昨夜接到密信的闵红荼便出现在宁王府中。
许玦邀她在水榭会面,于是她提早赴约,现下已在亭中等候多时。
在皇宫时,她每次帮助卢昭仪,许玦都会私下相邀表达谢意,在她看来,这次大抵也是如此。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许玦终于现身。
“见过宁王殿下......”红荼回头,从容行礼,可见到许玦脸上略显沉重的神情,嘴角笑意霎时收敛。
未等她开口问及原因,一记耳光便甩到她脸上。
“你为何要害她?”许玦虽未纵声责骂,可说出这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
红荼挨了巴掌,却仍面不改色,纤瘦指尖覆上脸颊红肿处,缓缓转头,“谁?”
她目光如炬,直勾勾望向许玦。倒是许玦心间一梗,不敢与之对视,转身面向荷池,“玉翘的安胎药被人掺了东西,险些滑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