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雅赶忙跑去查看,只见魏垣架着喝得烂醉如泥的伍必心从大门进来,伍必心毫不清醒,进门时还嘟囔着胡话,“魏兄,我原以为中原的酒会又苦又涩,没想到这桂花酿甜腻如蜜,便,便多喝了几盅,不过还是肃州的葡萄酒更得我心......”
“何止......”魏垣按下他不停比划的手,险些制止不住。
“就是,酒楼的小娘子不好,冷脸弹琴、清高唱曲,没半点风情。还是肃州酒肆好,叫上两个胡姬,舞技超群,热情似火,让人心情舒畅......”伍必心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喝醉后,人仿佛也变得更重,喝得不省人事也就罢,偏偏人还醒着,胡乱活动。
“再喝花酒,把你头拧下来挂进酒肆。”魏垣搀着他,好似十分吃力,只从口中散碎地蹦出句话来。目光扫过庭院,见纾雅过来,又无奈道:“他喝醉后举止疯癫,平时不这样......”
纾雅见状,帮忙架起伍必心的另一只胳膊。
“你别凶我,必心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伍必心挣开纾雅,两只手臂搭到魏垣肩上,不停痴笑,迟疑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耸动鼻头。
伍必心边嗅,边往纾雅那边靠,最后停留在纾雅脖颈处,若有所思,“寒......啊!”寒症二字还未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了下来。
“登徒子!”纾雅甩着发麻的手,眼神中满带嫌恶。伍必心还未反应过来,魏垣却看得心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魏兄!方才是什么过去了!”他这才感到脸颊辣得疼,倚在魏垣身上哭诉。
“什么也没有,咱们赶快回去。”魏垣抓起伍必心的胳膊,竭力拉扯。纾雅扇归扇,必要时还是帮忙搭了把手,只想尽快解决这个大麻烦。
只是纾雅触碰到他时,隐隐听见了几句低吟,“她就像一个冰窖,还管我做什么......”声音很浅,转瞬便化作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