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将鹤走过去,将药往桌上放,只说:“饮酒伤身,你心病未愈。”
陈斟酒:“饮酒浇愁,我心有忧闷。”
白离将鹤:“我便更不当饮酒。”
陈斟酒:“嘘。下辈子我改了名字再说。”
白离将鹤:“ ……”
陈斟酒瞧见白离将鹤的表情就乐了,他笑了笑饮了一口酒,酒的辛辣由舌尖炸开流入喉中,让他呛了一下,又咳嗽了半天。
咳完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人,然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小顾那丫头。
不然得挨她好一顿嘲笑然后把他的酒给抢了去。
白离将鹤在桌前坐下,陈斟酒向来不喜喝药,苦药更甚,桌上那碗他早上端来的药此刻早就凉了,一看就是半口都没有动过。
“为何那么喜爱饮酒?”白离将鹤问。
“这个啊,”刚被呛了一下,陈斟酒就只晃了晃酒壶,“待我死后瞧见了双亲,问上一句我名字来由再来给你回答。”
白离将鹤无言。
陈斟酒不着调地答完,倒是又反问起白离将鹤:“不知前辈特意到雪崖上将我救下,所意为何?”
陈斟酒看淡生死,雪崖塌的时候他早就做好了被埋在底下的准备。但他万万没想到,在那滚雪落到身上的前一刻,一阵疾风刮来接着他的肩头衣袍被揪住,就那样往上一提,让他被抓着拎起来飞走了。
有一说一,当时给他吓得不轻,在半空中一路咳到落地时,最后一落地就晕过去了,只记得救走自己的是一只大白鸟——鹤。
究极宫的白离长老嘛,他陈斟酒当年也是个人物,赴翘青会时一揽榜首,自然也是见过白离将鹤的,只不过是一人一妖,并无什么交道。种族不同,门派不同,性格更异,所以陈斟酒想不通它救自己的理由。
他甚至连顾怜都给想了进去,毕竟这姑娘话多还不要脸,上哪都能够交到些朋友,是她喊人来的话,可能性更大一些。
然而近段时日的相处,他又将这个猜测推翻了。
白离将鹤沉默了一番,然后道:“你同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像。”
陈斟酒挑了下眉,点到为止就不问了。
反正救也救了,个中缘由提一句便可,何必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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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陈斟酒望着天上的云遮日,轻喃出声,“小顾那姑娘在萧师弟那头应当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