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忽然离世的,医生说她是气血攻心导致心脏骤停。”
换句话说,是被气死的。
“她那天……听见宸宸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家属讨论你是司家和沈家千金的事……”
秦思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司桐说这些。
说完怔忪片刻,“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再见。”
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忽地又开口:“妈葬在松鹤墓园。”
下雪了,司桐坐在劳斯莱斯库里南的后座,看着新一年的第一场雪。
忽然生出物是人非的怅然。
曾经的那些仇恨,就像这雪,在风里打着旋儿落在地上,融化,消失。
回到贡院,透过一楼的落地玻璃墙,看见郁寒深抱着两个孩子站在温暖的屋内等她,刚才的那点怅然悄无声息消散。
她快步跑过庭院的青石小路,迈上台阶,在玄关换鞋,脱掉沾了雪的外套随手一扔,迫不及待从丈夫的臂弯抱过一个孩子。
“宝贝,有没有想妈妈?”
郁寒深抬手拍落妻子发顶的雪,开口的嗓音温柔又磁性:“考得如何?”
司桐笑:“开学肯定能拿奖学金。”
郁寒深捏了下小妻子柔嫩脸颊,像个慈爱的家长,给出夸赞:“不错。”
这时,沈沐黎从厨房出来,满脸高兴:“桐桐,妈妈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蝴蝶酥,快来尝尝。”
司桐立马把儿子塞进丈夫怀里,乐呵呵跟着母亲走了。
郁寒深看着妻子毫不留恋的背影,深邃的眸光往下沉了沉。
晚上,沈沐黎和佣人一块给两个小宝贝洗澡,等孩子们睡着了,拐着洗完澡的女儿下楼聊天。
郁寒深洗完澡出来,见卧室里没有妻子的身影,深沉的目光往下又沉了沉。
下楼,听见一间客房里传出母女俩的欢声笑语。
郁寒深在楼梯脚站了一阵,走去沙发区,拿起圆几上的座机听筒,拨出一个号。
半小时后,司清城的座驾劳斯莱斯幻影轰鸣着开进贡院,五分钟后,他笑呵呵拉着行李箱敲开沈沐黎住的那间客房。
司桐一脸惊悚地回到主卧,对老神在在地靠着床头看杂志的郁寒深说:“我爸突然说要搬过来跟我妈一起住,跟吃错药似的,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