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付子规如今在何处,还有哪些是你所知道的,你也应该明白我想了解哪些事情。”
“好,他…嘶…”
夜姬刚一开口想要说话,突然就感觉到有一柄冰冷刺骨的剑划过自己的后背,随后毫不留情的一剑一剑的刻画起未知图案。剑落鲜血淋漓使人不忍直视,而许轻舟丝毫未有半点停手的意思,还在不停刺画着。
凌迟之痛不过如此,加上渊邪本身自带的腐蚀,夜姬甚至有了一种一死了之的冲动,但她必须要坚持住。
“付…子规…他如今应该在…泗国境内…他想要分裂…泗国,然后吞并各个郡…”
“为什么不直接强硬占有?以他如今的势力,不应该轻而易举吗?”
“泗国…的神佑…恢复了…所以他…不敢踏入…只敢一点点蚕食……”
听到此言,许轻舟心中逐渐了然。
“他如今的手下多不多。”
“天下八境并不多…因为在那一战中都被…被狙神弩…献祭了……身边如今只有两位常伴……”
“他的境界呢?”
“前不久刚…刚踏入天下八境…已经难有敌手…毕竟是仙人…”
如此已经算得上是逼问,一旁的李雨沫看着不由得心生难过,随即与身边孔阙直言道:“你不觉得他变了太多,从前的他用肉虫子恐吓便已经是能够想到的最恶毒的酷刑,…”
而孔阙只是简单回道:“那有没有想过,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他的手段未免太过狠毒,这般下去是会遭天谴的!”
李雨沫的话中还在追忆过往那个善良如风的少年,毕竟那是个用借口来说服自己的烂好人,李雨沫甚至清晰记得明明许轻舟在自己身上下过一种必须言听计从的咒令,可直到最后才发现那分明是子虚乌有的事,从前的他分明那般温暖,如今却如若地狱恶魔令她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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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几十剑之后许轻舟终于停下了手中动作,而夜姬的背后也已经再看不到一片完整。
“知道吗,我本是可以让人直接进入你的识海知晓想要的一切,可偏偏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许轻舟的话语略有玩味,但对夜姬如此来说已是难以奢求的宽恕。
“这…这是…这是我自己做下的孽…怪我在最开始…就站错了…队……”
“记住,这只不过是开始而已。你也不希望亲手掐灭这夜之族最后的几个火苗吧…”
许轻舟如此说完心念一动,夜姬背后刻画的血咒立刻触发,随即无法控制的抓起一个孩子的脖子毫不知惜的掐了起来。
“主人!主人想让夜姬做什么…夜姬…夜姬一定会去做!”
夜姬很绝望,绝望到只能卑微的乞求成为许轻舟的奴仆。
“去付子规身边,用尽手段让他在这段时间之内无暇顾及泗国之外发生的事。”
许轻舟说着便转身离开,再也未看身后匍匐在地的夜姬一眼,又对孔阙与李雨沫二人道:“走吧,派人将此方地界完全封锁,地毯式搜查所有可能潜藏的人,所有物资全部转移回城,全军整顿十日,之后继续血洗下一个!”
恶魔离去了,可梦魇仍在。
夜姬失魂落魄的跪在雨中,任凭雨水冲刷伤痕累累的背部,甚至忘记了遮住赤裸的身体。
她的心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不过一副躯体而已,驱使这副躯体的只剩下了几个残存的种子,而这些种子都被许轻舟牢牢的攥在手里。
一件黑袍突然滑落,李雨沫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许轻舟,随后冷冷道:“只能怪你咎由自取吧,将一个比付子规可怕千百倍的恶魔从地狱里洗炼而出。”
夜姬知道这公主的身份,因为在攻入许轻舟家中之时,就是她曾经在其中潜藏许久。
她知道李雨沫外刚内柔而拥有善心,毕竟她的国度也如现在的夜姬一般,所以会有点滴共情。
“求你…求你帮我照看好那些孩子们…他们…是我夜族最后的希望了。”
夜姬抓紧衣服,向着李雨沫叩首,恳请她能够大发善心。
“天地不仁,凡尘皆草芥而已。我会的,你好自为之吧……”
李雨沫看了她一眼,说完便也随之离去了,只留下一道残破之躯对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