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司机神情一凛:“陆少他又发病了?”
柳绵点点头,回答的时候看得却是莫易:“陆少病情越来越不可控了,护工都不知道打伤了几个,像她这样的……啧啧,不知能撑过今晚吗?”
柳绵在莫易脸上寻找着恐惧的神色,却一无所获,那个女人忙着左顾右盼,丝毫没有被咆哮声影响。
柳绵翻了个白眼,等着瞧,有你害怕的时候。
水泥小楼里面的空间比莫易想象中要大,浓烈的药味和酒精味拥挤在空间中,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穿着护工服的人们推着监控设备,或者拿着针药来回穿梭。
走廊尽头就是陆无涯的病房,房间里的窗帘全都拉上了,像是个人工暗室。
房间门上嵌着一块单向玻璃,好随时观察病人的状况,也让房内的人没有一点点隐私。
莫易站在的走廊里好奇地往里张望,在阴影中,被束缚在病床上的陆无涯仿佛有所感应般也抬起了头。
他有一双孤狼一样的眼睛,因为挣扎,衣衫和头发都凌乱不堪,露出的古铜色肌肤上还沾染着汗水的光泽。
旁边的护工拿着针头试图给他注射什么,他一使劲竟然挣开了病床上的束缚带。
莫易一惊,好家伙,劲儿真大。她不由得开始思考自己对上他能有几分胜算。
房间内,另一边的护工趁其不备按住了他,三个护工合力将他制服,才将针扎进了陆无涯的肌肉。
可下一秒,针又被陆无涯拔了下来仍在地上。
护工们看着表情是骂了什么,没了注射药物,他们低着头往外走,被门外的柳绵叫住了一人。
“喂,陆少又不肯打针?张医生呢?”
“十分不配合,张医生去找家主了,想申请使用精神病院专用的束缚衣。我们几个根本控制不住他……”
“今天有人受伤吗?”
护工点点头,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片青紫。
柳绵很满意,挥挥手让护工去休息,转头得意地看着莫易。
“喂你,我表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进去吧。”
柳绵见莫易没有动作,更加得意了:“哼,早就说了,不是随便找个女人就可以的,连门都不敢进还当什么少夫人啊,你好好跟我道个歉,自己去找家主解除婚约吧,这样还可能留下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