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鹤眼带之下一双冷长的眸子已经生出寒意,黑色的布料将其遮挡个彻底,景明喝了一些小酒并未注意,仍沉浸在明珠仍是一人的喜悦之中,话不免多了起来。
“少时兄,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你应当看得出,其实我在见明珠第一眼的时候就……”他顿了顿,从小,学的那么多诗词字赋,却突然贫瘠了,无法形容那种情窦初开的悸动,“便好似……久在大旱中的人遇见甘露,生在草原的人第一次见了海。”
他有些羞愤于这颇拿不出台面的形容,道:“我这样说,少时兄莫不会笑我吧。”
“是很可笑。”
景明并不生气,他脾性一向好,“是吧,我也是这样想。可我无法控制自己,见到她,我便心猿意马,不可控制。”
李鹤暗暗捏住酒杯,他是不如从前了,使不出那么大的力气,否则这会酒杯断然碎裂,成了他手里的亡尸。
景明习惯了李鹤少言寡语的性子,明珠不在,便胆大了起来,自顾自道:“可我与她相识甚短,不知她喜爱什么,讨厌什么,你与她相处的时间总归比我长一些,可否告诉我,她平日的喜好?”
李鹤冷冷道:“不知。”
“是么,”景明诧异,“可我看你们很熟悉的样子。”
“多虑了,在府中,也不过一天只能见一面而已。不过,”他话锋一转,景明眼睛亮了起来,格外期待他说什么,李鹤道:“我料想,她那般机敏聪慧,也只有深沉可靠的人才配入她眼眸。”
他的话,景明仔仔细细的想了想,却是有所道理。
“可我并非深沉的性子,后面,还是沾得上的。”
他似乎并不困扰,微微一笑,“也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少时兄你说呢。”
“……”
若让李鹤说,他现在只想掐死他,让他这聒噪的嘴巴一个音色都发不出来,免得在这喋喋不休扰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