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宗考坐在花园里的躺椅上看花,三个来月的孩子的眼睛已经能追随着飞来飞去的蝴蝶儿到处转了,还扑腾着小手小脚,像是在游旱泳。
今天有一个很盛大的慈善晚会,聂家人都去了,翟双白没有参加,连聂老爷子都去了,整个聂家空荡荡的,除了佣人就只剩她和宗考两人。
难得的惬意,她哼着小曲儿:“讲到你的菜汤哟,我就鼻头酸,哎呀咸菜也是汤,荠菜也是汤,苦瓜汤,幸菜汤,米泔做汤,洗鼎水汤,没汤将盐搅粥也做汤,汤掺粥是粥掺汤...”
她唯一记得的童谣,是朴元和朴妈给她唱过的。
有点跟不上时代了,但曲子好听,歌词也朗朗上口。
她哼的宗考都睡着了,自己也昏昏欲睡。
聂知熠今天回来的格外早,他也没参加慈善晚宴,而是跟国外的客户刚应酬完。
他下了车经过花园前庭的时候,看到了躺在躺椅上的翟双白和她怀里的孩子。
她半眯着眼睛,手里还拿着一把扇子,时不时地挥舞一下,仿佛在赶蚊子,阿珍在他们脚下点了一盘蚊香,徐徐上升的烟雾将个屏障一样,把他们笼在其中。
他从她们身后经过,翟双白仿佛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一样。
“四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