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问,这也不是晚上吃的玩楞啊。
就听司老弟很平静地解释了他的疑惑:“本来想做紫菜蛋花汤,司恋这儿没有紫菜,鸡蛋都打出来了,就蒸了。”
说着,他转身将防烫夹送回厨房,又带了公勺和几个小碗回来。
十分淡定地捧着其中一只问:“谁吃?”
没人吱声。
他就兀自给每人都盛了一碗。
继续欲盖弥彰:“鸡蛋羹凉了会腥,抓紧吃。”
小T闷头抿着唇,轻舀入口,心说哪里会腥,这蛋羹丝滑绵软,入口即化,即使凉了,也会凭借口感完胜……
随着司恋煲完迷你碗电话粥出来,聚会再次陷入新一轮热闹。
赵寅礼不知道窦逍有病,更不知道他是又因为司恋犯病才去的国外,简单问了得知那小子是去国外进修总裁课程。
就十分务实地关心了一句:“那等窦逍回来,你俩就得抓紧领证了吧?窦逍也三十啦~”
一股热气拱上鼻腔,司恋不能说那么多,只以甜笑压住,端起啤酒,反将姐夫一军:“得了吧,窦逍才三十,赵教官您都不着急他着啥急~”
赵寅礼忙抓住机会:“我咋不着急,我这不紧着表现、好让你们又又姐早日纳我过门儿嘛~”
他在桌下抓住祝又又的手,也举起杯,对爷爷奶奶说:“爷爷、奶奶,正好说到这儿了,我和祝双的事儿等明年天暖和就定下来,到时候得请您二老过来~”
爷爷自然高兴,举杯道喜后附和:“到时候一定提前说,我好能来得及坐火车。”
手背滚烫,祝又又反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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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擦过赵寅礼干燥的茧子,很想说说他,俩人私底下说些上门女婿的话无所谓,不希望他个大男人总这样说些入赘的话。
可随着一杯酒下肚,两人默契对视间,她在他眼里看见数不尽的知足,似乎就读懂了他那种不止想要她的愿景。
这姓赵的,其实更想要一个家,一个不止一家三口或四口,还要有爸有妈、其乐融融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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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散局,因着知晓赵寅礼还要返回驻地,司贯行就没让他帮忙收拾。
他很自然地拜托赵大哥送爷爷奶奶早些回家休息,一并将几人加一战友煽呼着送进了电梯。
那做事周到、举止踏实的内外双修范儿,一次次引得赵寅礼合并同类项,不断自夸他所在的东北爷们儿这个群体。
这倒引得爷爷反对了一句:“我可不是你们东北的,我爹是鲁省人,当年可是闯关东过去的,没冻死在道儿上都算我便宜。”
赵寅礼仍坚持:“那照您这么说我也不是东北的,我都不知道我根儿在哪。
我夸您孙子好,意思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算不是黑土地生,但是是黑土地养,人品就差不了,哈哈~”
爷爷突然面露疑惑,用问句念叨着:“孙子?贯勤?贯勤放假能来我这,他妈出身苦,日子好了也舍不得吃肉。”
司贯勤是爷爷的大孙子,老爷子好像突然就对不上号了,甚至闹不准自己在哪个地界儿站着。
奶奶看出老头子不对劲,忙岔开话题,避免他陷入思维死胡同绕不出来。
祝又又已经听司恋说爷爷得老年痴呆了,见状更是满满的唏嘘心疼。
可她当下又不由得佩服,佩服奶奶那股子独属于华国女人的、嘎嘣脆的心明眼亮。
这样的发现让她突然很想去司恋家乡那座小城看看,看看能否用镜头,将那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具象化。
回翡翠苑路上,祝又又说出自己的想法,“要不是因为坠马,我今年年初就去东北做专题了,后俩月我没什么重要行程,想去看看,你还能有假吗?一起去啊?”
赵寅礼没敢说准:“我要回去申请才能确定。”
灵机一动,他突然单臂搂紧祝又又的脖子,将她圈紧,笑嘻嘻催促:“最准成的办法就是抓紧领证,领完立马有假~”
祝又又被他没轻没重的动作夹得肩膀险些碎了,狠掐了他腰一把,直翻白眼:“诶呀我知道了呀,你快撒开我,下周末你能不能争取再出来一趟?咱回家请示你丈杆子和丈母娘~”
“必须能!你当家你说了算!”赵寅礼超高兴。
看了看时间,他突然一弯腰,就跟扛演习假人儿似的,突然将祝又又打横扛在肩上,抬脚就蹽。
雀跃道:“都给我掐上听了我操,咱得抓紧回家再来一炮,唷吼,虎子开路,快跑!”
祝又又胃被这男的梆硬的后脖颈子顶着,都快嘎悠吐了,好气又好笑地骂他有病——
“姓赵嗒!你们单位每年体检是不是不给你们做精神鉴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