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礼赶紧停下脚步,绕过祝又又从她包里掏出纸巾,紧张关切:
“感觉冷了?先擦擦。”
“唔。”祝又又状态开始变差,不得不承认。
她接过纸巾,却见赵寅礼摘掉自己背包要脱衣服。
她一眼就看明白什么意思,忙拦:
“诶你别脱!我不穿!我现在后背都是汗,捂着更难受,咱快走吧,到山脚下找个背风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安营扎寨,生火烤烤就好了。”
白说一样,赵寅礼已经脱了他爷们儿的虎斑迷彩,但没直接给祝又又,又脱掉羽绒内胆,才转过身催祝又又脱外套。
颇有些大男子主义地说:
“你先拿着,等我用大衣拢着你点儿你再脱外套,把这个穿里边儿,听我的,快点儿。”
不废话是两人此行的最高方针政策,祝又又没再耽误时间。
这羽绒内胆看着又薄又轻,对祝又又来说,还宽松那么多。
可上身后,却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暖和。
也或许是带着男人的体温,被他的在意包裹。
长途跋涉导致嗓子又干又腥。
保温壶里的水早已变成常温,赵寅礼嘱咐祝又又少喝一小口就得:“你含一会儿再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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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又掏出一片暖宝宝,给自己贴上,将一瓶矿泉水捂在自己怀里。
什么都没说,只递出胳膊,到祝又又面前。
两人都戴着结实的户外手套,但当两人的手牵上那一刻,还是像有什么东西紧紧扣住了一般。
咔嗒一声,双双在他们心上撞击一下。
那东西,或许是一种最牢固的依靠,在这荒山野岭,将他们的心、锁在了一起。
入夜没下雪,但风一直没停,刮着冰晶如漩涡般绕着两人不肯停歇。
一路无言,赵寅礼始终就着祝又又的步伐,没说一句废话,就只用心感知她的状态。
察觉怀里的水瓶升温后,赵寅礼无声地扥了祝又又一把。
示意她停下喝口水。
甘甜温润的水入口,祝又又感觉到心口淌过一股暖流。
自己喝完,也递给赵寅礼,霸道吩咐:“你也喝,你一路都没喝过水。”
赵寅礼有些犹豫地接过水。
祝又又见状,逻辑十分清晰:“喂!赵教官,难不成你是嫌弃我?没记错的话,我用你的匕首吃过豆腐做成的肉!你还吃过我咬的冰棍儿。
没理解错的话,你是想歪成变相什么什么了吧?
那咱俩早就变相过了,不差这一口水了好么~!”
赵寅礼无奈笑笑,他根本不是因为这个,是怕这好不容易暖的水,喝一口少一口。
他可以喝凉水,但祝又又不行。
但讲真,祝又又刚说那两回变相什么什么,他还真就没往那方面想。
这一旦打开思路,方觉这水甜的好像兑了蜜一般。
菩萨赐的仙脂露都不见得让人喝完立马心生快乐~
喝完快乐水的两人速度都快了,牵手的动作也自然了许多。
终于安全抵达山脚下。
抬头望了望,赵寅礼又低头看了看地图,专业而冷静地判断:
“节目组要求明天中午之前赶到马场,如果不是规则里必须有个安营扎寨的流程,我都想带着你赶一夜的路了,这样天亮前应该能翻过山,可以去老乡家里借宿。”
说到规则,祝又又想起个关键点,提醒道:“不光是这个!我还抽了一张任务卡,说是如果能拍到山顶日出,就有资格坐缆车下山,那肯定会快很多!”
赵寅礼一想到这节目组套路可多,不禁蹙眉问:“还能有这好事儿?有没有可能导演是看了天气预报,知道明儿阴天没太阳,才出了这么个谁都拿不走的福利政策?”
祝又又微怔后哈哈一笑:“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那要不就听你的,咱先可劲儿走,管它上山下山呢,实在走不动了再支帐篷,就不指望拍日出了,天亮接着往前冲就得了,成吗?”
赵寅礼侧垂眸看她一眼,半哄半开玩笑:“你这话有歧义,哪能听我的啊,咱俩之间、到什么时候、你的话都是最高指示,你就相当于船长,我就一舵手,舵手可以提提建议,但大方向还得靠船长把关才行。”
“欸呀哈哈,你怎么总是一出接一出的?咝……”
祝又又笑得更开心了,脸太干,扯得她嘴角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