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爵更是哼了一声,“傻子就是傻子,吃我们凌家的白饭,还给我们添乱!你等着瞧吧,看看今天这顿之后,你这后半辈子还有没有饱饭吃!”
“行了,行了,好歹是最后一天,一切都按照爸爸的计划来,今晚之后他和我们凌家就没有关系了。”
两人再一回头,发现何大能已经没了。
上行的电梯门打开,旖旎声色,在何大能面前缓缓拉开帷幕。
宴会厅里,水晶吊灯发出柔和的光线,四周是酒红色天鹅绒窗帘,穿着礼服的客人们在琴师的乐声下觥筹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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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给何大能送上一杯红酒,他接过来,抿了一口,微微皱眉。
寻常人眼里的名贵酒庄,在何大能口中难以下咽,还有这套西装,何大能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这面料也太差了,自己活了几千年,什么时候穿过这种破烂货?
何大能不耐烦地扯掉领结扔进垃圾桶,松开两粒口子,对着镜子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
对嘛,这才是他,真正的冥主,何大能。
那一天,何大能在东海的千年幽囚之下,巡视被他囚禁在这里的恶灵,意外看到她落海。
那张脸还和何大能在千年前初见她那一眼时一模一样。
为了让她活下来,何大能只身闯入地府,和那狗阎王斗了三天三夜,打得阎王求饶,发誓再不去索她的魂。
没想到,这三天在人间竟是三年。
“哎?这就是传说中的傻子女婿?”
聒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何大能缓缓转头,看向几个纨绔正对着自己蔑笑。
何大能忍不住捏了捏鼻梁,感觉有点儿头疼。
他什么时候混到居然要和这种连喽啰都算不上的货色打交道的地步?要是让他冥府三千鬼帅知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快来,让我们看看傻子听不听话?”
年轻男人说着伸出手去捏何大能的下巴,却被他反手攥住手腕。
顷刻间,只听到咔吧一声,一截白色的东西直接从男人的手腕里面戳了出来。
众人惊讶地看着年轻男人那被硬生生折断的手骨,惊到说不出话。
何大能也很惊讶。
就这?要是他以前的气力,骨头应该碎成渣才对。
不顾背后男人的惨叫,何大能环视一周,该去找他的老婆了。
何大能捕捉着蒋临风那熟悉的气息,看到不远处的贵宾室。
赫连胜刚走进去,蒋三金连忙将不情愿的蒋临风也推进去。
天鹅绒窗帘缓缓落下,何大能皱起眉头。
老子的女人,你们逼她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是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蒋三金在外面已经喝了三杯红酒,手还是控制不住地抖。
刚才赫连胜肯定生气了,不知道蒋临风能不能把他哄好,凌家的未来,三代人,全要靠她了。
“我早说了别带他来,”凌爵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这个傻子就不配出门,只要我们说解除婚约,这世界上都不会有人关心他死活……”
凌爵说着端起一杯红酒,还没送到嘴边,一只手已经接过酒杯。
“谢了。”
何大能一饮而尽,将空酒杯放回凌爵手里,看向面前的天鹅绒幕帘。
“何大能!”蒋三金大怒,只是为了不打扰里面的赫连胜,还是压低了声音,“你闹够了没有?”
“爸爸已经答应给你一千万,”常富来拉着何大能,“你再闹下去,一点好处都没有。”
“跟个傻子废什么话!他也听不懂!”
天鹅绒幕帘厚重,但外面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
蒋临风不由得捏着裙摆,担忧地看向幕帘外。
“怎么?一个亿不够吗?这笔钱够他活几辈子。”
赫连胜的声音大了一点。
蒋临风回头看向赫连胜,蒋临风知道在滨城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想和他沾上哪怕一丁点儿关系,可在她眼中,这张脸只让她感觉厌恶。
“蒋临风,我喜欢干干净净的东西,让他消失,你和我,赫连家和凌家,什么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