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棵松树,是在两年前栽下的,是乔震山生日时,警卫员给他准备的贺礼。
后来就一直由他来打理。
“找我有事儿?”
范疆举手投足都是一股刚正之风。
何大能将他打量一番,笑了。
“你跟着乔老这么多年,肯定不只是因为他是你的上司,更多的,还是感情吧?”
的确。
乔震山退役那年,范疆也退伍了。
后来一直跟着乔震山。
说是家奴,也差不多。
他也是立过军功的人,衣食无忧。
不过一辈子没娶老婆,无儿无女。
可以说,他这一生都在追随乔震山。
除了乔震山,他在这世上没有任何羁绊。
哪怕什么都不给,他也愿意跟着乔震山。
“说这些干什么。”
范疆板着脸一摆手。
并没有半点儿趁机谄媚或者表忠心的意思。
何大能点点头,却话锋一转。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这份感情,不怀好意?”
范疆的脸突然就变了。
“你说谁不怀好意?”
“如果不是不怀好意的话,你为什么每天用黑狗血浇那棵树?!”
“如果不是不怀好意,你为什么把乔老划破手之后沾在树上的血刮下来?”
“你说!你给他布下这种风水局,是想报仇,还是图财害命?!”
范疆长大了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
旁边的乔震山也是一脸愕然。
“范疆他不是……”
乔震山本能地想替范疆反驳。
可是看到范疆的表情。
乔震山坐得挺直的身子,一下垮了。
全都被何大能说中了。
范疆的确在偷偷对自己做什么。
“你这个风水局挺狠的。”
“乍一看,好像是能让乔老的身体容光焕发。”
“但其实是在飞快耗尽他的精气。”
范疆的眼珠来回转着。
笔直贴在裤线旁边的手也不禁哆嗦起来。
可他就是咬紧牙关。
沉吟了半晌。
范疆突然看向何大能。
“你知道了也没办法,是我干的。我,没什么理由,就是想这么干。”
“范疆!”
乔震山勃然大怒。
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枪。
黑黝黝的枪口。
一下顶在范疆头上。
“我崩了你!”
乔震山说着已经拉开保险栓。
一只手却硬生生将枪口按了下来。
何大能按着乔震山的手,转头看向范疆。
“范叔叔。”
何大能不光变了口气,看着范疆的目光也变了。
“你真的很值得钦佩。”
众人看得满头雾水。
这反转来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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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何大能唱的是哪一出。
范疆也疑惑地看着何大能。
但眼眶明显泛红。
何大能叹了一声。
“我能理解你的苦心,你想把事儿扛下来,保住这个家。”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谁来保护乔老?”
“你能替那个人扛下这件事儿,但你能改了他的害人之心吗?”
范疆的眼神有些活动。
何大能转身看向乔震山。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有人用您的血,和那两棵不老松,设下了风水局。”
“但是?,他告诉范叔叔的是,这个局能让您长命百岁,但唯独不能让您自己知道。”
“可怜范叔叔忠心耿耿,整日起早贪黑照顾这两棵树,完全没想到,这个局其实是想要您的命。”
范疆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扑到了乔震山面前,连连磕头。
“我糊涂!老首长!我真是没想到!”
“而且,”何大能还继续说着,“直到刚才,范叔叔还想替那个人把这件事情扛下来,就是害怕乔家会散。因为这个人,是您的至亲。而且,也是范叔叔平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