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能听完这话，苦叹了一声，连眼泪都流不下来了。

此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似乎是看更的人醒了，蒋三金给何大能使了个手势，三人排成一排贴着边儿来到走廊上，趁着那看更人走远了，只见蒋三金一脸贼眉鼠眼，好像黄鼠狼上身了一样，带着何大能和蒋临风，偷偷摸摸就从这走廊里面摸了出去。

一行人离开了殡仪馆，蒋三金拍了拍何大能的自行车座。

“走，剩下的事情我跟你边走边说！”

何大能还没反应过来，刚上了自行车，就看蒋三金也跟着坐在了后车座上，还一脸的理直气壮，何大能有点儿无语，蒋三金却坐得很踏实，两只佝偻的腿架在后车轮上，拍着何大能的肩膀，一脸赶驴的表情让何大能往城里面骑。

长路漫漫，何大能就听到蒋三金在背后一直絮絮叨叨。

“捉鬼，我当然可以教你，不过现在有点棘手的事情要先处理。”

这些事情还要从那杯奶茶说起来。

“除了开培训班之外，我也是有正经事情要做的好吗！”

何大能翻了个白眼，怕蒋三金看不见，他又扭过头去，专门把脸对准了蒋三金，字正腔圆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蒋三金完全无视了何大能，他的表情有点儿悲壮，完全陶醉在那种自我牺牲的大无畏勇敢精神里面，长长地叹了一声。

“其实，我是个干十方活儿的。”

“十方活儿？那是什么玩意儿？”

蒋三金伸出手来，宽袍大袖下面露出了黄鼠狼的小爪子，指向远方。

“四面，八方，天地上下，加起来一共是十方，我们这行，顾名思义，干的就是为天地十方的阴阳鬼神谋事的活儿。”

蒋三金告诉何大能，他们的业务范围非常宽泛，不光要管人，还要管鬼，有时候要是赶上神仙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也要找他们。

“可惜没有酬劳，”蒋三金遗憾地抖了抖两撇小胡子，“完全是义务劳动。”

按照蒋三金的理论，他们这一行赚的不是钱，是功德，说白了就跟攒积分落户口一样，他们这行就是为了攒功德，帮助他们将来的修炼。

“所以，我这不才得开个培训班卖课糊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