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小爷,这不是逼人下不下来蛋?不待这样讹人屎吃的!兔子急了,可是会咬人的!”他写几下,圆珠笔居然不下水,甩几下,再写写,又下水了,“对待你亲侄你就抠吧!我脑后可长着块反骨,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反水了!俺小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也别怪我,梁山不是想上的,被逼的!”
那一刻,车西洋才意识到:车春旺并不是熊包,但一条计,就在他心中形成,此贼不杀,总有一天会掉坑里,他接过纸条,看一眼,装口袋里,从裤兜口袋中,抓出一把大团结,刷刷刷扔出五张大团结在桌上,“你能走了!”
“不对吧?俺小爷,借条上我借的可是一百,你给我五十,算几个意思?”
“我甚时间同意的?得寸进尺!”车西洋更加意识到:这泼皮无赖不能留了,就重新拿出借条,仔细一看,可不是?刚才大意了,这是狮子大开口呀。收了借条,重新掏出钱,又数五张扔桌上,“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那可不一定,凡事都有个例外!再见,我会还你的!再有力气活,吱一声,多做些就是了,咋还跟割肉似?”
“你就使劲作吧,非作一头紫疙瘩,你就老实了。”
“如果真有那一天,命里该有的,躲不过去,我认了!再见!”
车西洋咬牙切齿看着他背影。
车春旺这边走出屠宰场,那边立马耸耸望,曾经的胆怯、绝望、心碎神伤,立马像披在身上的衣服,被他轻松抖落到地上,他大步流星走进小桂花那个破败丑陋的院子里,那嗓门像山炮,不断轰轰,震天地响,更像个霸道的男人,回到自己家里,“你死哪儿去啦?赶快给老子滚出来?还磨蹭个屁?不怕我把你收拾得服服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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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花一头雾水,正在一个糟老头子身下吭哧吭哧,这个老头本身就不行,已经三次骑到她身上,实在被他折腾到没有力气,最终也没有抵达福地,弄了一身汗臭,“你走吧,他来了!”
“那不行,我也是花了钱的,我亏大了!”老头不依不饶。
“那是你自己不行,怪得了谁?”
“那个?那个在那里吃瘪屎,识相的,赶紧的,爬起来给我滚蛋!爷来了,别找不在自在!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车春旺这回真的是硬茬,径自闯进来,“你是自己滚呢,还是等我老鹰抓小鸡拎你滚呢?你是癞皮狗吗?”他走近几步,“你说说:你都多大岁数了?是,你眼急心馋,可你家伙什得行呀,眼看都趴棺沿子,没有那金钢钻,你揽什么瓷器活呀?你说说:你遭这份罪干什么?你说说:万一你一激动,死在这桃花坞,算谁的?看别人吃豆牙瓣快,你得有好牙口,是不是?”
老头跌跌撞撞爬起来,灰溜溜从车春旺那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