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李精树把拐棍指向头顶,“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有些人总是自不量力,偏要逆天改命,改得了吗?”李精树捋一下发白的胡须,吐了一口痰,“我们拭目以待!”
浇完了水,我老爹回家了,看见我妈,气才稍微顺些,他住我家,自从去年我奶奶在大年初二死了以后,我老爹就从李建玉家搬了出来,不再与李建玉为伍。
“他老爹脸色咋这么不好看?”
“出门没看黄历,碰着个丧门星!”
“又是三老头!”
“除了他,你能找出旁人?世上总有这么些烦人的玩意儿,我刚才在汪边碰见李建武、李建彬,和他们说几句话,我说建武可惜了,我想替他出个头,找找看,你说这李老三那话比屁都多,净讲些难听话!”
“你跟这种人治什么气?可惜了,子北不在家,他要在家,我估计三老头不敢这么说!”我妈净自豪起来,别人当我草,她当我宝。
“小黑子是不错的,他要是长大了,这些个玩意儿,全都老实了,可惜了,上天李精伦和我谈了许多,有关他的事,兰香不论现在受多少罪,都是值得的,你看他三爷老实没?李宜忠还牛不牛?上天居然跑到我跟前说今年建木不用去上河工了,你知道为甚?”
“李宜忠呗!”
“不是!也是小黑子,他那大丫十之八九也看上咱小黑子了,现在成了犄角之势!”
“他老爹,这种事不是好事,会害了子北,他才12岁呀!”
“我14岁结的婚,也只比他大两岁!总而言之,这种事不好扬也不好压,任由它发展就好了。”
“他哪能跟你比!”
“你错了!他比我强,全公社比他强的人不多!”
“真是这样吗?”
张伟华是何等八面玲珑,对于张金梁早早布了局,就凭他和公社一竿子人的关系,吃吃喝喝那些都是小事,替他买过不少东西,大到“永久”自行车,小到“菊花”或“琼花”手表,“三鹿收音机”,不是你光有钱就管的,你还要有票,这东西往往是一票难求,但张伟华可以替你搞到,而且是少花钱那种,至于烟酒,那就是毛毛雨,殷水芹知道这里头猫腻多了去啦,眼见心还不敢馋,这些人勾搭在一起,就是一个利益集团,上头有些风吹草动,他们全都互通有无,老梁头能进入搬运站,坐上第一把交椅,除过刘子凡,还有这张伟华功劳,这是人脉,你没有这个,做什么事,都有人掣肘,为甚?僧多粥少,当然要择优用之,你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做什么能顺?
小主,
贾云龙这次跌得不轻,这是上头政策,另外刘子凡也还没有重新坐正,这是梁修身在办公室里,给贾云龙开的一贴慰济心灵创伤的药,让他有些耐心,贾缺少的恰恰就是这个,他已经没有年龄上的优势,属于他的时间已经溜过去了,如果他是李金亮的年龄,再翻盘完全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