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不起,乔主任,你也在这儿,我没看见,请你见谅!我先来找刘书记,还有些旁的事,回头要你汇报的,偏巧你就在这,既这么着,我就一块儿说了吧!”梁修身弯子可以转得快,但那点儿尴尬盖不住,要是乔泊年不在这,可能他是不会去乔泊年那儿的,他跟乔的关系不生也不熟,除了刘子凡,梁修身不会在意其他人感受。
“不啦!你们先说你们的事,至于农业上的事,可说可不说!”乔泊年年纪虽不大,但在官场深耕多年,如果不是镀金,他是不会到偏僻三木来的,他会一直在县上优哉游哉,历练是为了更上一层楼,他跟刘子凡不同,刘是从基层趟着水踩着泥上来,而他是科班出身,端起杯子晃一下,冲着梁修身,“回头你真的要来吗?”转身走了,门在风里满意摇晃几下。
“一定!”
“这个人不容小觑!”
“我大意了!”
“那你进来,为什么不先看一圈再说话?好在有我横亘在这儿,他不好为难你,你回头可一定要去,不要让他在心里记你的帐!”
“好的!刘书记,贾家沟有个新法子,我想可以治盐碱地,至少可以缓解盐碱的危害程度!”
“噢,说说看!”
“就是扫盐碱!”
“不行!不行!盐碱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扫了头茬生二茬,根本不能改变土壤的结构,瞎子点灯白费油嘛,谁出的馊主意?”刘子凡也是农民,对于盐碱头疼得很,想了多少办法都不奏效。
“也不是一点儿作用没有,农村有割韭菜的习惯,如果不续肥,韭菜也就败了,不妨试试。”梁修身希望能通过此举,帮到贾云龙,这是因为很久之前,他欠贾一个人情,这个顺水人情就还了。
“要不你去乔那儿探探口风,看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还有其他事吗?”刘跟梁从来都不客气,“要是没什么事就……”刘做了个让梁起身的动作。
“刘书记,现在搬运站是个什么情况?”冷不丁梁这么问。
“涛声依旧!怎么?觊觎那个位置?乔荪也盯着不放,石还在上面躺着,仰着鼻息,这尊瘟神不送走,那个位置谁也别想,鲁延年拿他都没办法,本来也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人家之所以这么牛气,那身上一个个伤疤就是军功章,走过长征,打过小鬼子,和老蒋干过,你说说人家那是什么资历?不瞒你说:上两天我到医院去看他,想探探口气,礼是收了,可能是礼轻了,说老爷子睡了,愣是没让见,我跟他是同事,我犯不着去巴结,熟人薄礼,不失面子,他想怎地?”刘子凡摊摊手,“他是驴,在尥蹶子,我不尿你,跟我摆谱,哼哼,我惹不起,躲得起!”
“这事黄了?”